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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天长地久
最新的消息:美国人类学教授费舍历经十五年的深入研究,发现女人的基因只够婚姻维持四年,之后便需另觅配偶。她们的基因会告诉她们,与不同男性生育后代,能令下一代拥有多元化的天分,增加存活机会。
人类大脑中激发爱情的化学物质,在男女结合三十六个月之后便会耗尽,但我们通常要再过一年才会意识到这一点,这就是转身他顾,另觅新欢的时候了。
研究表明,人类应忘记所谓七年之痒,更不要谈什么从一而终,大多数女性结婚生育之后,便对丈夫失去兴趣,只要遇到合适的新欢就会移情别恋。
不过千万不要误解这个说法,费氏并非指女性多属水性杨花,尽管确有不少夫妻能长厮守,但其实是文化因素人为地拖长了夫妻关系。随着妇女的经济独立性不断提高,这种基因最终会显示威力。
费舍还由此引论,这是为何离婚案多由女方提出的原因,“男人也许会逢场作戏,女子却命中注定不能从一而终。”……
……好吧,看看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吧。早有理论说,男人们的基因会告诉他们,喜新不厌旧,尽可能多地、多多地散布自己的基因,以增加自己后代繁衍生存的机会,而最新的理论则补充说,女人们的基因也会告诉她们,尽可能多地、多多地与不同男性生育后代,能令下一代拥有多元化的天分,增加存活机会。
这对于信仰爱情的人们来说不啻于是一个最沉重致命打击,而且,大吃一惊——们都做错了什么?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这……这这这,这是人话吗?!这真是礼崩乐坏的一个年代。惆怅郁闷吧?有一首歌宛如天籁地说:“因为爱情的缘故,所以我把青春虚度。”呜呼。
曾经有一个女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情战士,信仰爱情,一次又一次,全身心地扑向爱情。但是,每当她全身心地为她的信仰而战的时候,她又每每会不断地、困惑地来骚扰我——她要求我用尽我所学的那点可怜的、极其有限的生物学知识,大力联系努力发挥,为她分析解释她的爱情里的生物方程式。我被她这么赶鸭子上架地逼得胡言乱语地分析解释之后,常常被弄得连自己也觉得兴味索然,了无生趣。
现在正兴高采烈地写着“写食主义”专栏的老沈,有一天在下午的阳光下品着茶,突然说:“我的一个医生朋友告诉我,原来一个人在坠入情网时的所有反应,全都可以列出化学反应方程式。”我抱着杯子说:“呵,这个世界上所有最伟大的爱情,也全都可以列出化学反应方程式。还有,巧克力可以让爱情留得久一点,是因为它的成分像爱情。”
所在报社的众多版面里曾经有一个信箱栏目,编辑部时常收到彷徨的少女或妇人的来信,为是否与她们的伴侣分手而征询意见。如果轮到我覆信,每每毫无心肝地千篇一律:
“①请自问分手之后能否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维持自己的生活?②如果有,可以专心于计较感情得失。③如果不,请慎重考虑,或者速速先找一份或数份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再考虑其它事;如果有畏难情绪,请继续忍辱负重。”——总觉得一个女性在不太需要考虑生存条件的时候,她也许能够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情感上的需要。
可是,可是可是,那爱情传说里的海枯石烂和地久天长呢?山无陵、冬雷阵阵呢?
又有一首歌,叫《春光乍泄》。那是一首男声唱出的靡靡之音,他说:“爱情不是一场欢喜,激情却像一阵呼吸……怎么能期盼,来日方长。”
也许将来最浪漫的事,是争取经济独立,以购买最好的巧克力。
……生活之树实在安排得太过奇妙,事情的实质也许是——即使你明知如此,依然会奋不顾身。……只是,我们不再说什么天长地久,说什么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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