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生命编织句号
为生命编织句号
生命只有一次,生命最宝贵,生命也需要珍惜,惟一的生命确实需要经历过无数次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曲曲折折。是的,当一个人的生命从母亲的灵肉中掉下来的那一刻起,都是带着哭声呱呱坠地的。而不是笑声,这也许就意味着生命的延续在坎坷中,会在不平凡的辛酸与苦辣中,会在那些祸福的降临中。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会有坎坷,不平的时候;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值得倾诉;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喜怒哀乐,可是,每个人的一生,会有不同矢口否认的坎坷,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人在一生中,苦涩之中可以找回甜蜜,可以以无数次风波中爬起来,换回之后是幸福的人生,反之,有的人永远都翻不了身,永远都生活在风雨交夹的夜晚,因此,只有来之则安之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过,有限的生命在一分一秒的缩短,当你静静地沉坐在一个幽静的地方,想想自己的经历,想想别人现在在干什么,你会觉得什么都是有了可能的,什么也都是没可能的。生命在沉沦的大气层中,想能怎么一点,不就是吃、喝、啦、洒、吃了睡,睡了吃吗?在劳碌奔波的人们,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能过得好一点吗?无非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目光放长远一点就是带动社会的发展,把自己的力量贡献给社会,发光发热为人民服务。生命的旅途也许就是这样。不过,维系着这短暂而宝贵的生命中天生的性格,自身的能力有所制,如果把人生本善,人生本恶作为辩题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有的人之所以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光明的明天,有的人平平凡凡就闯过了挫折……性格、能力占有一定的因素。
21世纪的大门已经敞开了,20世纪的人们伴随着世纪的钟声大步流星的跨进了21世纪。也许生活在世纪之交的人们,对于他们的宝贵生命是珍惜的,因为他们有幸活在新的世纪,西部大开发的热潮也随之而来,生活带走了昔日,带走了那颗曾经欢乐的心。然而就在这世纪之交,在这西部大开发的热潮中,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少年却留下了不平凡的回忆……
漫漫人生路,花开花落都是人生四季的风景,既要张开双臂迎接万紫千红,也要裹紧棉衣,抵御凛冽的寒风,但他即没有迎接万紫千红也没有抵御凛冽的寒风。
路遥曾经写下了这样一段富有哲理性的文字:“一个人对人生看得更深刻,便不会顾及高谈阔论而愤世嫉俗地忧患命运,甚至会平心静气地对待寂寞和痛苦,欢乐和幸福”?
枯黄的枫叶已慢慢的承受不了时间对有限生命的限制与束缚,微风的拂过后已无声无惜的飘落,一去不复返的离开了曾经的生长地,一直到永远,永远,以前为点缀环境的那片浓绿的枫叶如今已渐渐融入泥土的气息,它奉献了一生,它牺牲了一切,换回的只是那棵枫树慢慢地又粗又壮了一些,又高大了一些,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悄悄地悄失在自己平凡的那个坚守的岗位上。
一片两片……微风的轻抚使枯黄的枫叶打着旋儿都相继离开了。满天飘散着,没有目标,也没有着落点,这显得好孤独,好无奈,枫树下坐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他双手托腮两只眼睛看着眼前飘散的枫叶,他在想问题,不,他有心事,他的眼里充满了许许多多的矛盾和无奈,多愁善感的他使之不由自主的拾起了散在他身边的枫叶,也许枫叶和他有着同样的孤独与无奈,他好像这片枫叶已经失去了一切,任凭风的托动。飘到哪里是哪里。就在哪里安家,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枯黄的枫叶代表着秋天到来了,别的同龄人都在欢快的玩耍,而他却不同,他却在为这个难熬的秋天做打算。因为秋天的到来代表新的学期的开始,他在颤抖,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棒着一所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面对着这人生路上重大的转折点,他渴望着,但生活的拮据使他完全失去了信心,所谓银子钱,硬头货,拿到手里才算是钱,在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钱呢?
夕阳终于隐去了最后一抹余辉,黑暗中只剩下他孤零零的身影,没有结果的冥思苦想在黑暗的衬托下使他无奈地拖动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向家挪动,他何去何从,推开那扇破旧的家门,一眼就望见了家中体弱多病的母亲和正在为自己而愁眉苦脸的父亲以及一个刚上一年级不懂事正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妹妹。此时,他心里很明白:父亲为沉担全家的生活和自己及小妹妹的学费已经无能为力了。四十出头的父亲头上的白发已快过半了,母亲也由于过度的疲劳而消瘦了许多……眼前等等的一翻情形,使他苦涩的泪水默默地流入了心田。
这时,母亲依然是一副慈祥的面容,一腔沙哑的声音叫住了将要离开这场面的他:“正强,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来妈给你做去……”他没有等母亲说完,就打住了:“妈,不用了,我不想吃,我去睡觉了,爸、妈,你们也早点睡吧!”
平时总不爱说话的父亲这时也关切地叫住了他:“正强,再急也没办法也不能不吃啊!我知道,是爸没用,爸让你受了很委屈……”
此时的他好像生平第一次听到平时表情冷漠的父亲的关心话语,父亲的几句耐人寻味的话让他感到了好像第一次被父亲关心,第一次感到家中不止母亲,而且也有父爱的存在,内心的激动与痛苦使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爸,这不是你的错,这只能怪我没有上学的命,你不要自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为什么非要去选择学业这条道路呢?”
此是,父亲感觉自己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儿子好像长大了很多,一种强大的精神动力,一种对儿子前途的支持已经无能为力的父亲,此时,此刻,好像还有很多希望,还有很多可求办法,泪水也许是父子之间深情的沟通,也许是第一次听到儿子对父亲的体量,面对成长在自己身边十二年的儿子他第一次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以前,即使是沉担家中重重的负担受到了委屈,也没有流过泪的父亲,今天却流了眼泪,正强真说不出自已此时内心的感常受,他心中比打翻了五味瓶还要难受,看到父亲泪流满面痛苦不堪的面孔,他正想着要说什么,父亲却双手扶起了他,先开口了:“我知道这对你的前途,未来预示着什么,正强,你不要着急,我明天就到政府去,你考上重点中学是咱县为数不多中的一个,他们一定会支持你的。”父亲的眼里充满着希望的泪珠。
听到父亲此时的话语,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对生平第一次听到父亲关心自己的衷诚的影响是最为深刻的,它是最难以抹灭的,这一天,将会成为他终生难忘的日子,因为这不仅是第一次,也许会是最后一次,因为他还想面对父亲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12点的钟声已经不知不觉地敲响了,正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暂时地找到钱去上学,下一步又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光为了我,家中一贫如洗又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到底该怎么办?我的前途难道就这样终结了吗?家中的困境难道因为我而更加一天天支离破碎吗?一家三口难道就这样不知何时是尽头的为我的学业而忍受人不像人的生活吗……?泪水浸湿了枕巾,他心里明白,自己此时需要的不是泪水,不是忍受,而是勇气,更多的是做出自己最终选择的到底是什么?矛盾的心理冲突再次在心底默默地轮回,:我得到了自己六年寒窗的苦读的胜利,失去的地是家中三口人本不好过的艰辛日子,我得到了家中不会因为我而一天天窘迫的困境,推动的却是自己人生永去不复返的转折,那将会或为我终生的内疚,我会一直活在失败与挫折的交融的……
“咳……咳……咳??唉呦??恩??”母亲的呻呤声唤醒了正强的思绪,“十二点多了,母亲还忍受在痛苦中。听到母亲难以忍受的痛苦,他感到自己好像一个罪人,欠家里的太多了,他脆弱的心理好像此时充满了很多的歉疚感:”,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因为自己而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要是母亲的病因为我而一天天再加重,即使自己如愿以偿在学业的道路上成功了,那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面对自己所造成的
一切,我必须牺牲自己,失去自己的所得。“他好像被一种莫名强大的力量支持着,珍藏在抽屉里的那本日记又要为父亲第一次关怀的感受和自己最终的选择决定而记录点什么了,这段本不情愿的经历将变成日记中永久的回忆,它是挥之不掉,抹之不去的,颤抖的双手只能用笔尖诉说自己的心声,夜静的出奇,静的只能听到笔尖与纸的相互摩擦声?“唰??唰??唰”这种残酷的结果还是在大海与江涛海浪的冲击时消失。
“面对人生,面对希望,面对家庭,面对跋涉……我已经无力再去奢望,心中有好多好多梦与幻的渴求,一直都在用自己的一切努力改变,改变家,改变整个的一切,晚了,更完了,自己太自不量力了,为什么生活有这么多的苦涩专面对一个有这么远大理想的少年,为什么经常让磨难,制造磨难的只有我……?
放弃重点高上,也许是我对家,对父亲,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到今天,我才真正感受到父爱的存在,父亲内心深处那份与恨的交融,永远是我领悟不到的,但那份深沉的爱我却能感受得到……
放弃了重点高中,我又该何去何从,我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让家里再多我一个负担,曾经在幼小的心里就默默地想:“以后我一定要走出这个穷山村,到大城市里去,我向往城市,更向往城市的孩子,他们有是电视、电脑、电话……还有好多好玩好吃的东西,而且还不用干活。现在,学业已经对我只是一个梦幻,我必须自立、自强,不能再给家里添麻烦了,将来,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让曾经那颗幼小的心灵理想成为现实,我一定要挣钱,治好母亲的病,改变这个家,改变自己失去的一切,现实的无奈,我必须面对父亲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他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很多很多的倾诉,再次躺在床上,他的心里感觉自己不是在放弃而是在解脱似的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很轻松的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喔……喔……喔”公鸡叫了,心里的不平衡和自己想要对父亲说的话警觉了他所有的神经。他听到了父亲起床的声音自己也急急忙忙地起床了,站在父亲的门外,几次都想敲门,但又忍住了,因为他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敢还是没有勇气。
父亲起床了,他站在门外还是没有勇气蹑手蹑脚的走开了,父亲完全没有注意的轻轻推开房门,洗了一把脸就悄悄的打开那扇破旧的大门出去了,正强此时也跟着出去了,望着父亲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心痛的他理智的追上去,叫住了父亲:“爸,你不要再为我燥劳了,我不念了!”
父亲惊奇的望着低着头的正强,也许父亲是在等,在等到有一天正强能自己选择,亲自说出这句话,也许是顺其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选择,他沉默了良久才问道:“为什么?”
“几天的深思,我也想到了很多,放弃自己的所得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明知道自己没有条件没有能力何必硬闯呢?再说母亲的病……”泪水已经再也抑止不住了,因为他也不情愿这样的选择结果,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对父亲说话,“本不好过的日子以及家中的一切不能因为我而再一天天不成样子,爸,一直在我心底压抑了很久的话我用了很大的勇气和力量全说了,我不能再连累家,我想出去打工,我更不能让全村的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不,正强,你才十二岁啊!这么小出去打工?外面世界那么大,你上哪去啊!再说,一无亲,二无门的,你让生你养你的爸怎么能放心的下,你这样不是在争面子是在让别人来看我们家的笑话,是你更加在丢了这个面子,你要面对现实,面对一切,要让别人看得起你,走,眼我回家!”
望着激动的父亲,好似非常生气的举动,正强没有再辩证自己,因为他怕,怕父爱太短暂,怕自己真的给家丢脸,让全家人永远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他跟着父亲回家了……
母亲知道了正强的选择,除了流泪和心痛已不知再能用什么方式来安慰对人生失去平衡的正强,用什么方法来改变一家人现在的伤痛,更用什么方式来消除现在,恢复过去依旧的那种温馨,时间并不能冲淡这刻骨铭心的事实,只有慢慢地等待吧!慢慢地忍受吧!
世道为什么这么残忍,这么无情,一个幼小脆弱的心理怎么去沉受,接受这无法改变的事实,此后的生活,以后的路对一个尚未成熟的孩子怎么去适应,如果正强没能够再大一点,也许他可以对这种生活,这个世道有更深的了解,慢慢地也就适应了。但他还小,而且站在每个人的面前,走过每个人的身边,做每一件事……只要是与接触别人有关的,他都是那么自卑,那么抬不起头,即使别人不那么认为,他自己也会“做贼心虚”似的缩头缩脑,特别是走过每个人的身边,旁边的人总会叽叽喳喳,带着讽刺味或挂着一丝同情表情地议论
:“这不是那个考上重点上学的正强吗?怎么他没去上啊?是家里没钱?太可惜了,如果我儿子有那么好的成绩,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他上,唉!他家里人也不知是咋想的,听到别人那世俗,不通人性的冷酷碎言,他逃避了,飞一般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因为人生最难
以忍受的不是失败、痛苦、饥饿乃至贫穷,而是歧视,慢慢地,不,是每时每刻,他都在避免不再从别人身边走过,?看不起他。对他有任何的评价,也不愿丝丝毫毫别人对他的同情。慢慢地,他变得沉默,不再接触任何人,就连父母他也很少说什么,他对这个世界,整个社会,整个人类的恨,笔记本上一天天增多的留下了他的整个人,整个形象。
那次,他很傻,不,是他很明智,他想到了死来结束,因为自己的荆棘、坎坷不平,莫大的世界已容不下一个他,因为生活对他失去了幸福快乐可言,那段时间,他活得很累,他把自己整天都关在屋子里来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他慢慢用看书,写写画画来消磨着时光,时间能冲淡他生活的苦涩结果吗?不能,正如一个钉子定在了墙上,由于定错了位置,现在想把它拔出来,钉子是拔出来了,但墙上那个洞是永远不能补救的,它会永远留在上面。痛苦不堪忍受的伤疤也许今生今世都是愈合不了的。除非……
就在这各想法穿透着他整个身心的时候,他在一次不知不觉中看到了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之后,他嘴里说的,心里想的,笔下划的全都是那几个字的存在,他领悟到了一点什么,也许是他看开了一点什么,躺在安静,祥逸的床上,他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把一切都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全部融入了那几个字,此时,他感觉那几个字的存在已完全占据了他心中的整个位置,但丁的名句救了他,挽救了他似乎将要离去的消失,也感
谢但丁的名句,更感谢文学与生活、知识的搭配。
人都是在逆境上慢慢长大,渐渐地成熟,生活会给我们带来幸福、姿色与容纳,风霜雨露的无情吹打,时光岁月的无情流逝,痛苦不平的生涯,酸甜苦辣的生活,折舍不去的生命,如果再次能够从失望、绝望、悲伤中爬起来,相信那是被火冶炼出来的生命,那是充满火的激情的生命。
拥有了生命,就应该好好的去珍惜,再次睁眼看看可贵的生活与时光,正强从此恋上了书,爱上了文学,物资与精神他不占有,但他可以创造丰富的精神,他看透了这个世界与人类,他不是在拯救人们再有自己同样的冤缘出现,他而是在为自己、为自己的存在而拥有生活、诉写精神。
文学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他的生活,他生命的存在,他命运的改变,他爬起来再次的选择全都是因为书的启发,慢慢地文学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许这就是他丰富了自己的无聊,填补了自己空虚的一个很好的办法,他整天泡在了书的海洋里,在这里面,他越来越领悟到了人生的另一面,于是,他不再有徘徊,他把自己身后的不平衡全都化为前进的动力,他不相信不幸与磨难是命运给的,他要自尊自爱自立起业,扬起心中的怒火,他发暂:“自己一定要变得像一个人,我要乐观的面对人生,我要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我要用报复的结果来看着讥笑,看不起他的每一个人等等的一切,我的理想太大了,我要做的事太多了,失去了的学业即然选择了又何必再过多的留恋,拿的起,放得下,才是一个男子汉真正应该做的,即使是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我也要让这许久的承诺变成现实,因为我的生命本来就是一堆废墟,光明磊落,轰轰烈烈的活着,我要的是找回自尊,要的一切,我为这个社会而感到惋惜,这个不公平、不政治的社会欠我的太多了,我必须全部偿还。”
他变了,他把自己失去的一切全部归根于这个社会,沉沦在这个大气层中,也许他变得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什么也都是没可能的。在迷茫与选择中他的视野越来越多的开阔,心灵越来越多的成熟,他知道怎样做人,他把书上分辨的好与坏全部融入对自己远大理想的报负中,他也许在策划,准备着什么……
当枯黄的枫叶再次飘落于已是积于厚厚一层的地上时,他才猛然警悟到新学期已经在悄悄地到来了,望着近在眼前即将远离他而去的学业,他再次胆怯地低下了头,他怕自己伤疤的再次裂开,他怕自己难以忍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把自己关起来,漫游在书的海洋里,他不让自己丝丝毫毫有想问题的时间,时间就这样充实着他的敷衍。
他不能就这样活着,这样去满足于现实,这样去变得桃花源,他想出去,远离这个自己认为讨厌地地方,但自己太小了,他再次的埋怨起自己为什么不快快长大,自己这么小经受人间的磨难,更是让他对这个社会憎恨不已……
家中的父母望着儿子一天天憔悴,一天天沉默寡言的表情,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送去了女儿上学的学费,再经过仔细盘算,父母商议了一段时间,决定让正强去附近的一所普通初中上完九年义务教育,来度过他的煎熬,这也总比呆在家里强了。
正强听了父母替他的选择,他没有拒绝,也没有默认,他不愿告诉任何事实,他的想法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父母望着不语的儿子,心有难掩地离开了尴尬的局面,只让他好好考虑一下。
在正强的反复揣磨之后,他选择了去上那所初中,在他的日记本上,这样写道: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存在而活着,也不是为了自己长大的氛围而生存,我是在为自己的理想报负而活着,在为自己的文学而活着,在为这个社会对我的摧残而生存,我要的不是自己的现在与将来,我要的是自己的过去,是过去!
他并不是为了再去学习而去那所学校,而是在为他日记本上的那段话而去那所学校,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谁又能够帮助他,改变他。这是一个平凡的学校,平凡的就像黄土高原上随处可见的小山丘,平凡的“外表”,平凡的“内脏”,造就了平凡的一切,让人一见就好生厌恶,惟独那栋社会捐助、国家投资的新建五层楼教学楼还能让冰凉的心理得到一丝暖意,但那丝暧意太少太少了,直压抑在冰凉的底下,或许它仍然还在零摄氏度上微弱的融化,或许它已经摆脱了零摄氏度,正在向着更高温度艰难升高。
尽管如此,校园内仍然有些络绎不绝的散落在每一个角落里,沸沸洋洋地都各干其事,它平凡,但它的校园气氛却很活跃,是什么原因能使他蒸蒸日上,有如此活跃进的校园气氛,在这些学生中除了学习不好的,经济条件差的学生,再加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学生来这个学校外,还有什么呢?或许它里面有不平凡的故事值得倾吐,或许里面有不平凡的人物值得诉说。
当正强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去报名时,学校已经开学两周了,接待他的是一位和蔼、流露着一脸正经的高年经学生,当时,正强不说话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姓名,他只知道那个高年级学生介绍自己叫韩强。
来到一个陌生的班级,接触到一些陌生的同学,正强变得更加沉默,他怕与别人接触,怕别人了解了他后触击他的伤疤,这也许是在也认为做一个人起码的自尊?不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平衡的历史。
时间就这样潮水般一浪推一浪,但他没有忘记家中含心茹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时光再匆匆而过,生命再如此短暂,但对于他自己,对于家中为他操劳的父母日子却是如此艰辛,如此难熬,因此,带着自尊、带着勇气,他第一次在校领导面前申请自己要加入勤工俭学,从领导办公室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被申请上了,他不知自己那天到底稀里糊涂的说了些什么,第一次他感到了成功的喜悦,勤工俭学的任务是让他每天打扫教室两次(中午、下午)。
真正了解一个人不容易,而且需要时间来评价,但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容易留下的,沉默让他在班级里变得不重要,变得存在与否无关紧要。
每天,同学们都将饭从食堂打了后端在教室吃,因此,中午,下午教室都成了吃饭的“食堂”,正强每次都得等他们把饭吃了才打扫教室,那一次,他输得很惨,他为自己编织的尊严,他往自己掩示的历史全部撒上了一把盐,看见教室没几个人,自己也太饿了,就拿起帚先扫了起来,他扫得很轻很慢,但班里的几个同学却嚷了起来:“没看见我在吃饭啊!穷光蛋,就知道扫地,没钱啊!来,我这有三毛钱,要不要?”顿时,教室一阵哄笑,正强想哭,但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那么懦弱,那么无能,他压抑着心底的疼痛,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眼睛瞎了,没看见老爷我吃饭啊!”说着,他们没再理识他,继续吃他们的饭,谈及他们的“天下”。正强心如刀绞,一时之急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他继续扫地,这时,几个同学蜂拥而至,吓唬正强道:“不想发展了是不是,提醒你你还牛起来了,你再扫一下试试看,”他们一步步逼着正强向后退,退到了垃圾箱旁,地上一块香蕉皮被正强踩中了,顿时正强摔了个“四脚朝天”,久久不能爬起,周围的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
正强绝望了,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迅速地冲出了教室,靠在教学楼下边的石柱上,他把头一下一下地碰着石柱:“钱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这样,会这样?我没有别人同样的尊严,为什么还要让我饱尝人们的侮辱,我不能这样眼睁睁地让别人见面我这么懦弱与无能,他的心破碎了,泪水也总是在这个时候忍不住的要流下来……
伤心透顶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已在干什么,当他从众目睽睽中醒悟时,才发觉自己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他生性怕丢脸的掩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下子冲出了人群离开了,躺在操场的草地上,他感觉自己好丢人,望着蓝蓝的天空,他对自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钱,打开万物的钥匙。”
“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一个女孩的声音,对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他像触电般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多端详女孩的模样是什么,他只感觉她有一脸的纯朴与善良,心跳的加速与内心的恐惧使他不知所措的从地上站起来,他不是在对这个女孩害怕,而是他在对整个社会害怕,在他认为每个人都是那么冷漠,世态炎凉,他不敢接触每个人,他在怀疑每个人,但女孩依旧显露出那份持久不变的表情,他心默默得到了一丝平静,总是默默为自己鼓气,“不让别人看不起自己,为什么连一个女孩也好些胆怯,不怕,试试吧!”他非常谨慎小心地与女孩攀谈了起来。
女孩很自然,也很大方,用一颗真诚的心与他谈了很多,渐渐地,正强不再有起初的那份不自在,他心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暧意,他从她那里知道了女孩为什么要与自己说话,更懂得了人与人之间要如何去适应与接触。
原来女孩是校文学社的采访员,当看到正强孤身一人靠在石柱上落泪,她甚是好奇与感动,接着就跟在正强身后来到了操场……
正强并没有告诉女孩自己为什么落泪,他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的生活,爱面子的他认主自己家穷是一件丢人的事,他掩示了又掩示自己身后曾那次痛苦的选择,他只会认为什么叫“利用与被利用”,女孩并没有勉强他说什么,而且越来越谨慎起来,她怕触击了他的伤疤,在谈到正强的爱好时,下正强毫不犹豫的说了“文学”,女孩有些激动的说:“我也是的。”也许正强也在等待着她说什么,也许女孩也在找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最后女孩还是先说了:“不如你加入我们校文学吧!我们校文学社也正在招人。”
“我可以吗?”
“可以的,我们到时候面试,你可去啊!我会帮助你的。”
女孩定睛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彼此告诉对方自己的姓名。就这样,自入校以来,第一次被异性主动交谈,第一次心灵受到了一点平衡的他将这些事如既往一五一十的记在了日记本上,日记本就像他的生命,载着他所有的血管连通着他所有的脉络。
之后,他一直都在为加入校文学社做准备,但他失败过太多,他没有太大的把握与信心,于是他心有所属的随手写了一篇文章——《心生活》做为考核的标准。
大千世界,许多波涛与风浪的侵袭我都跨过去了,面对自己伴随青春的爬升,唯独那份真挚的感情一直没有让我平息过,无论纯洁的友谊,朦胧的那份真情,父母对子女的深情……都被我视为感情的开始,生活体验的来临,因为我相信用人是赋有感情的。
在我的生活圈里,慢慢地我开始寻找到了快乐的存在,过多的估计自己的过去,在我眼里已经变的愚蠢,要看清自己的现在和将来,相信生活着是幸福的,哪怕是一瞬间,一刹那的快乐和幸福的交融,都应好好去珍惜,或许那本日记本上慢慢会多一个的存在,是她,带给了你快乐,她让你多认识了点这个世界这种生活。
……
没想到,或者没有报太大希望的正强让校文学社给录取了,望着过道上贴着大喜报上有他的名字的存在,他再次感到了成功的喜悦,胜利的收获,但更多的是让他对自己能力的不相信,他心中一直在“怀疑”那个女孩,也许真的是那个女孩帮助了他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沉默寡言,非有似无的班级一类又有谁会想到呢?正强一下子变的重要与活套起来,班级的新型访谈总免不了有他的存在,正强讨厌他们,他认为他们对他的嫉妒,对他的讽刺,慢慢地他本身的心中怒火在自已渐渐地接触了解中变得胆大起来。他开始用外物来形象地说他们,又当面的指责与讽刺他们,他们并没有什么反映,反而有些怪怪地对他有另一种看法,正强就这样一天天的变得对恨的加深,变得爱“说话”起来,因为他已经不再沉默,因为他不再胆却,害怕什么,因为他所有心中不平现在敢毫不犹豫地发泄出来……
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真是太多了,生活总是在波浪与起伏中,生命总是在时间与机遇中,望着天边一片彩霞,也许每个人都会想到什么,犹豫的心理总免不了对过去美好的回味,对未来美好的追求,生命到底有没有句号,编织生命的又是什么呢?……
正强“突飞猛进”的变化,让班级好多人都不敢去相信这铁一般事实的存在,但正强的指责,讽刺让人不得不为他的狐傲他的骄傲,他的轻蔑,这也许不是在嫉妒什么,也许是在评价什么,在不满什么,可是又有谁了解他的苦衷同情他的过去呢?这错到底应该归根于谁,怪谁呢?难道真的就像正强那样归根于这个社会吗?也许只能归根于生命,他的生命不应该生长在社个落破的环境中,破碎的家境中。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让班里的好多同学都不敢再当面谈起他,有时他会让人很不可理喻,因为他们并没有说他的坏,并没有骂他,而是只说了说他的变,他的才华,他却就让人下不了台,伤别人的自尊,但叫有一些同学免不了对他的憎恨,也总有一些同学免不了对他的奉承,慢慢地,倔身边多了许多的“朋友”与铁哥们,同样也多了许多的敌人,他已经忘乎所以的在编织本不属于生命的生命了。
他的心灵深处除了旧伤疤和对社会、人类的恨外,还隐藏了那个女孩的身影,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问问那个女孩的名字,他一直都想感谢那个女孩,感谢她给了自己勇气有做人的自尊了,有发泄的胆势与能力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处处会知音”,在一次又一次到校文学社的办公室里,他从来未见过那个女孩的出现,但他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件事,曾经来校时接待他的那位和蔼,流露着一脸正经的高年级学生竞是文学社社长,他内心有几分震憾的欲言又止,但韩强却认出了他,就这样韩强与他攀谈了起来,之间的深层次认识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从他那里,正强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但却致死不愈的改变不了自己内心永存的那份恨,他只能认为那是利用。
一学期又一学期,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正强对生活看得更为深刻,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多的发泄自己的恨,在校文学社他发展的很快,就在准备再次登上一个台阶的百分之百把握中,就在他一天天的认识与接触中,就在稍稍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平衡中,一件又一件的意料之外的事划破了黎明的彩霞,生命真的就这般无常,岁月真的就这般无情,苍天真的就这般无眼,编织生命的真的是一个句号,一个残梦吗?
日记本本就是他生命的源泉,生活思索的结晶,命运如故的浓缩,心灵的独白……自己的隐私,个人的独衷从来就是自己一人的,容纳不下任何人,因为它里面有太多太多的可笑、可悲、可感、更何况他又是一个怕与人接触,怕丢面子的人呢?压抑在心底的内心不平衡本就是一种报复。
当他满载温馨的甜蜜而归,推开教室门时,却见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氛,在他的座位旁,同学们都围得水泄汪通,教室里静静地,只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朗读着:“……面对希望,面对跋涉……”
正强像一个狼狈的逃兵,脸上的笑容顿时失去了,霎时变得与俱日所不同的苍白,他冲了上去:“不,你们不能这样!”他一个个抛开他们,当他看到自己的日记本在别人手中,他已经意料到了什么?他迅速的想抢过那本日记,但早已做好准备的那位同学却已经躲开了,反而跑到了讲台上,大声说:“你不是很有才华,很会讽刺、嘲笑别人吗?怎么,你也有今天,现在该是我们大家还你的时候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哼,原来,你是这么一块料,这么穷,真是不自量力,还在我们面前耍什么能……”
正强没有了自尊,没有了原则,他两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使出了吃奶的叫到:“不要说了,我求求你还给我!”泪水已经在脸颊汇成了细雨丝丝,夹杂着鼻涕。那位同学哈哈大笑:“嘻,早就看不惯你了,知不知道,你一次次的伤全班好多同学的自尊,曾也对我一次又一次让我下不了台我够能忍的了,现在这是你的报应。”见到此情形后,在全班好多同学一再劝那位同学说算了算了,那位同学才甩了两句:“好,这次就饶了你,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说完,顺手把那本日记扔到了他的前面,望着似有些破的反扑在地上的日记本,正强缓缓的用双手捧起了它,捧起了生命,捧起了自尊,捧起了说不尽的人生,他把它紧紧的搂在怀里,两只眼射出了从未有过的傻和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理解他的光芒代表着什么,更没有人能读懂他的苦涩,这也许就是他的天生性格造就了他的生命,生活以及生涯。
他心里如万根钢针的难受,瘫坐在地上显得那么的吃力与痛苦,班级同学隐隐好像受到良心的打动,在数十分钟后,他们才去扶起他,扶到座位上,同学们心里都认为以前他对我们如此的挖苦、讽刺,让他尝尝失去自尊的滋味,是应该的,也许正强真的在以前是过份了,让同学们都很绝望与寒心,他们只感到他们对他过份了点,但观察了很久才想出的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来刺激他一下,没想到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
当扶到了座位上,正强的两只眼睛仍然望着远处,那种光芒好可怕,好阴险,有的同学有些害怕的议论道:“他没事吧!我们也只不过知道了他的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唉!反映那么大,他不会是得什么精神分裂症吧!”
“不,应该是得痴呆症”
……
越说越害怕,越议论越厉害,同学们一个个胆怯了,在众多商议之后,他们让那们同学去道歉,但那位同学为了面子,更对正强的深恶痛绝,他谢绝了,破门而出,见到这种情形,几个心有所感的女生和一些不伦不类的同学只得去向正强道歉,但正强依然一如以故的凝望着那让人猜不透的地方,泪水好像流干了似的眼红的干涸。
他们有些害怕,不敢接近他,但还是去了,他们的道歉显得有些不真诚,也很勉强,有位同学见此还是没有反映,更有些胆怯,便转换了话题方式:“对不起,我们真的不该看你日记,唉!没想到你的过去那么残……”正强这回的反映很大,因为自己,他的秘密,他的那些不平衡的生涯全都被班上的同学知道了,他感到好丢人,他没有和以前一样再讽刺他们,因为此时他自己也不过如此,他沉默着。默默地冲出了人群,冲出了教室。不知不觉中他又来到了操场原有的那块草地上,他的心破碎了,因为日记是他所有的故事,所有内心的独白……
“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一个女孩的声音,对,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正强没有了上次般的激动,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流泪,他试干了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他有点惊讶,竟是那个女孩,每次总是自己在心灵受到伤害时遇见她,她心有些莫名的阴影,为了掩示自己的忧郁,他强忍着没有说话,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许他一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女孩很自然,很大方和他说话,但这次却有着不同的气氛与意义,正强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说:“是”,而女孩的话却很多很多,朴素而平实的话语却流露着许多现实与实际的问题,女孩看出了他总是很反常,她问他怎么了,他却不回答,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女孩没有勉强什么,她说:
“总是见你如此伤感,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要知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不要过多的留恋于自己,留恋于尘封的往事,人要真真切切的活,也要真真切切的死,生命是有限的,好好珍惜自己吧!”女孩不知是生气,还是在刺激他的觉醒,她起身要走,正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谢谢你给我以慰藉,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我很感谢你让我有了一段做人的自尊,让我能进校文学社,让我……”
他哽咽了,泪水滴了出来,“我有惟一的一个要求,请答应我好吗?我想问问你的名字,因为好几次都想见你,可一次又一次找不到你。”
“你认为我的名字重要吗?”女孩听不懂他无头无脑的话语,什么惟一一次要求,沉默了良久,她才说:“我叫雪,是某班的学生,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悲观,好好想好我的话。”
正强望见了不远处有人在招乎雪,他说:“有人叫你,你快走吧!”
雪走了,望着远去的身影,正强再次缓缓地坐在了草地上,他的脑海中再次想到了雪对他说的话:“是的,我要拿得起放得下,我没有了自尊,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但家中的希望家中的前途全在我一个人身上,我该怎么办?沉默就让我沉默吧!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讽刺他们,因为他们全都知道了我的过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没想到,班里的同学为了怕出事,就跟着正强后面悄悄来到了操场,在一旁远远地站着,他们发现了雪和他在一起谈话后,以为他和雪好,就在班级宣扬了正强谈恋爱,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一种解脱还是一种不可思议让正强会谈恋爱,误解就从这里加深了。
正强从操场回到了教室,班级没有同学理他,因为他们甚至会羡慕他有了女朋友,就在这天晚自习,正强在大教室发呆,忽然被三四个不相识的男生叫出去了,正强感到很奇怪,但他并没有怕什么,他太累了,心累、思想累,根本顾忌不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没有思想准备的就跟着出去了。
来到漆黑一团的操场上,正强有些预感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不测之事,果然,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又一次心灵的创伤带给了他对生命的编织,在他还有问清什么事时,三四个人已经拳脚相夹,正强一直都在忍,忍气吞声的为圆心中的梦,在忍,忍同学们对他的嘲讽、刮目相看,在忍,忍自己不要惹事生非,不要为家里添更多的麻烦与繁琐,读书不容易,但也却忍不了别人对他人格,做人自尊的侮辱,原本自己爱惜如命的日记都要践踏,又对自己不问是非就侵犯人身自由,他怎么来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他气上加气的也不甘示弱,忘乎所以的与别人欧打起来,双拳难低四手,正强满身鳞伤,三四个人也认为他不好对付,就这样住手了。
原来,雪一直都是别人心中的白雪公主。那段时间,之所以正强一真找不到她,是因为她一直都被别人纠缠着,在万般无奈之下,雪辞掉了文学社采访员。其实,雪心中很烦,但言行与她的乐观从来都是那么快乐,也从来都是无忧无虑,就这样,别人望着可望不可及的雪,心中就有了很多的怀疑,不巧在操场上散心时正强和她相遇了,就这样别人就认为她做有什么,吃亏,受难的总是正强,命运啊!真的就这般荆棘,苍天无眼人间也无情。正强找不到平衡,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摸摸脸,他只感觉有些湿而粘糊,他心里很明白,那是血,但他没有流泪,反复的一个问题如今在他的脑海里打转,他不知该怎么办?拖动着沉沉的步子,他选择了自理,他不想连累家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一路走一路想着。
自己恨这个,恨整个人类是对的,但心中虽然因为要成这样,可一想到她的纯朴与善良,对自己的帮助,我总是恨不了她,这个世界包括父母在内,刀子是我惟一值得信任的,也许到我没有的那一天,我的日记本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不是一个懦弱与无能的人,我要让别人知道我不是,我要找回做人的自尊……
这一路,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一个恶梦般的念头就从这里开始了,他认为没有了自尊跟没有了生命没什么两样,也想到了雪的一句话,“人要真真切切的活,也要真真切切的死。”他要真真切切的没有生命,没有自尊了。
他逃课了,几经周折,他把伤养好了,此时已是两周多了,他不敢回到学校,他不是怕教师和学校的处罚,而是怕见到别人对他各种各样的目光,因为他已经没了隐私,没有做人的自尊,他回家了,走到那条熟悉而曲折不平能向家门口的小路,又一双双眼睛都在同情他似的投过来,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他心中一直在祈祷:老天爷,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求你,家中平安,没事,没事的。“他画饼充饥似的加快了步伐。
推开了那扇依然破旧的大门,印入眼帘的让他想都没有想到:“堂屋中留下了母亲的遗像。他顿时泪如泉涌,“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妈?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整整一夜,他没有起身,父亲也许是在怨他什么,那一夜,父亲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来劝他,只有小妹妹哭着喊要妈妈,正强听到了,听到了这是一个不满七岁的女童失去母亲发自内心的最真切的呼唤。
第二天父亲依旧没有理他的带着小妹妹出去了,留下了正强一人在家,正强在恶梦般念头加之这一无法换回的痛苦中,他绝望了,这是命运的不公平,他用手指在地上划上一个圆圆的句号,他起身了,可又一次坐在了地上,也许是太疼了,也许是对家,对母亲的留恋,他对着遗像说道:“妈,我对不起您,您等着,我来了,您不要留下我一人在人间忍受折磨。”
他又一次起身,麻木的躯体已体会不到疼了,走向他心中难受至极,这一生中他只有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父爱的伟大,这一次的离去,他没有再听到父亲那沙哑的声音对自己的关心,他心凉透了,经过邻居家门前,对们邻居才告诉他父亲为什么没有搭理他:原来在正强没有上课的两周多期间,母亲就因为老毛病而离去了,在临走前,母亲一直挂念着他,愿他的人生一帆风顺,因为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带着没见儿子最后一面深深的遗憾,母亲口吐鲜血离去了,之后,父亲到学校一找再找,可总见不到他的影子,父亲寒心了,就认为没这个儿子。
正强没说任何话,一直默默地走向学校,他心灰了,没有了家,没有了学业,他一无所有,以前因为家他而忍受许许多多的痛苦,如今,自己即不配活在这个没有意义的生命里,也不配再做父亲的儿子,就连父亲也不问问事实的真象就这样埋怨他自己……
走过了一路又一路,他来到了那个小镇,想想自己曾走过的那段人生,他感到好累,好累,生活让他找不到快乐与可活着的价值,再次想想短短半年多来自己发生的一连串事,他把自己恶梦般的念头油然而生:也许没有他们对自己的打击,虽然谈不上快乐,但也不会成今天这样,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这是他们逼的。他掏出了身上最后的积蓄,买下了那把凶器。
命运到了这个时候也该结束了,走到学校,班级的一双双眼睛凝视着他的是那份同情,惊讶与恐惧,他叫住了看他日记的那位同学,他的眼圈发红,但那位同学没好气的又与他争执起来,正强动手了,在两人的私打之后,正强从地上爬起来,班级的同学都来劝解,正强掏出了那把凶器,:“谁敢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一个个同学都吓呆了,当那位同学还未反映过来,正强已冲了过去,当他起身时,地上已是好多好多的鲜血,他疯了,他呆了:“哈……哈……哈……我的梦想实现了,不是你,我不会成今天这样,是你伤害我走到了这一步,是你害我没有了家,没有了学业,没有了一切……“泪水一汪汪的涌了出来,他“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到底是不是人,这是不是我自己,妈,你瞑目吗?”
他眼睛一亮,从地上爬起来,去了某班,他推开门,找到了雪,他从怀里掏了很久,才掏出那本厚厚地日记本,他用粘有血的手把那本日记交给了雪:“请珍藏这本日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日记本封面上画了一个圆圆地句号,圆圆地句号。
这时,班级的几个男生过来了,他轻蔑的瞟了一眼,再次掏出了那把凶器,正在这时,校领导来了,他没有再制造悲剧,他走了……
经医院抢救无效,好几位同学死了,其中劝解的有三四名也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
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也许感悟到了一点什么,警车发出了警笛,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观望着他,他“出名”了,走到班教室,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独白认识:
“亲爱的同学,朋友,同龄人们,我对不起你们,内心曾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孤独、无奈、痛苦、阴影与伤感,在许多的交融中,我学会了忍受的对待任何事物,每一次我的心都在不安份的问自己:‘生活到底给予了我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生活的真正乐趣,也找不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因为我太茫然了……”他哭了,班级的同学哭了,他接着又说道:“我以前本是可以上一所重点中学的,但生活的拮据让我对未来失去了向往已久的信心,我一生发誓要找回自己的过去,而且对人们都充满了恨,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希望你们用同情的目光来看我,只希望有一个能真正了解我的人就可以了,我强忍着自己的痛苦与悲伤,我怕别人讥笑,更怕被别人关心、同情,我不愿让人见我这么懦弱与无能,因此,心中太多太多的苦衷我全部压抑在心底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我恨我自己,生活带给我太多太多的不随意,在我失去母爱后,我彻底绝望了,听到不满七岁的小妹妹哭着喊着要妈妈,我……”
大家都是那么伤心,时间到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他对着同学们深深地掬了一个躬。
“珍重!!!”
他走了,那警车越开越远了……
他没有告别父亲、小妹妹,他没有告别雪,就这样他走了。编织生命的是一个早熟的句号。他只想对父亲和小妹妹说:“我对不起你们”,也只想对雪说:“谢谢你为我分担一份忧愁,给我以鼓励,安慰和指示,我感到了真情的永存,我的人生有太多的荆棘与坎坷不平,路属于自己走,也属于自己创,不要为我而难过,我会处理发孤。”
这,就是为生命编织的句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