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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首老歌叫偶然
有一首老歌叫偶然
——我是网上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身旁,你记的也好,最好是忘掉……
一切都缘于那个“中文网”。去年5月,因为离婚,我心情十分沮丧,顿觉得天空灰暗,生活都没有了阳光,除了上班,唯一陪伴我的就是那台冷若冰霜的电脑,也是偶尔之中,我在“我看看中文网”,上看到了优秀日记本《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日记》,当我读完这本日记后,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写日记的冲动,接下来,我也申请了一个网络日记本,开始了我的日记作生涯。
第一篇日记贴上去后的第二天,就有许多网友留言,邮箱里也有好几位网友发来的E-mail,其中那个叫“腊月梅”网友的E-mail最长,洋洋洒洒的2000多字,她对我的离婚心情表示理解,同时鼓励我一定要战胜自己,走出离婚的痛苦,冲着她那份真诚,我给她回了E-mail。这么一来二去,我们每天都互发E-mail。周末的晚上我上QQ聊天,她也来了,我们聊的很开心,我告诉了她我的手机号码,希望听到她的声音,但她除了给我发E-mail,偶尔在QQ上和我聊聊,从来就不打电话,我都有点心灰意冷了,甚至于怀疑她是否真是美眉。但和她在QQ聊天总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努力想象她的面孔,努力走近她,她像雾像风更像云,始终让我捉摸不透。越是这样,她的美丽她的声音更在我脑子里丰满起来。我知道我坠入了虚幻的网恋,但我又没有自拔的意思。
终于,在平安夜的夜晚,我收到了她在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息,“愿幸福和快乐天天陪伴你”。收到她的短信,我又激动又是幸福,我终于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了。我马上给她拨过去,她的声音很好听。
我说,你终于给了我真实的你,你终于相信我了。我们聊了10几分钟,我说你在哪里我想见你。她说不行,我们这样不是很吗?她说她很忙,等一段日子再说吧。
圣诞节的夜里我用手机给她点了一首歌,是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老歌。不一会儿,她打来电话问,你今晚有空吗?我忙说有呀,你呢?她轻声说,我想见你!我突然激动不已,声音也在颤抖。我忙说我也想你,你在哪里?我也在重庆呀!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也和我同在一座城市。我激动地问,这是真的吗?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重庆的。她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见面再说吧,我们约定15分钟后在峨岭公园门口见面。她说不要问我穿什么,长的怎么样,我相信我们彼此都能认出对方。
这是一个有些寒冷的夜晚,当我赶到峨岭公园时,她已早早地站在那里了,婷婷玉立,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形象。她笑着说,其实晚上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不用自我介绍了吧。我们是熟悉而陌生的朋友。她带我去了一家酒吧。她是地道的重庆人。
春节放假,我邀请她和我一同回成都老家去,她不去,说很忙,她说让我留下来在重庆过节。春节是在她家过的,我的勤快诚实很快赢得了她父亲的赞同。有一天,她父亲背着她问我与她是怎样认识的,有多长时间了,我如实相告,她父亲叹了口气问,你了解她的过去吗?父亲的话把我问傻了,她的过去?我从来就没问过她的过去呀,我反复揣摸着父亲这句话,我找了个机会把父亲的问话告诉了她。她反问我,你在乎一个人的过去吗?我说不是很在乎,我在乎的是今天和明天。她说,不是很在乎?也就是说还是在乎?沉默了好一阵,她才说,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你是个好人,连我父亲都看不过去了,我被她的话搞的莫明其妙。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好人坏人的?
她告诉我,她曾经是,而且现在仍然还是那种靠出卖色相为生的女人。我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我甚至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接着说,我从18岁就开始干这种事的,你也不要问这是为什么,总之我的职业就是这个,你别看我穿名牌用名牌,住的也是上乘的小区,这些都是我用青春,用色相,用肉体去挽救的。我也明白了这样下去没有什么结果,特别是认识了你以后,我就想过中断这种生活。我去报考了业余大学,希望学到知识能做别的职业。在父亲眼里,我是个不争气的女孩,我母亲死的早,父亲又没有正式职业,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唯一能挣钱的就是这种方式。她喝下了杯中的咖啡说,我是不配你的,我想我们作网友更合适。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追出咖啡屋,她的身影已在夜色中消失。我忙拨她的手机,她说,拜拜了,好人,我给你的只能这么多,再多一点,我们彼此都要受到伤害。
我想了好多天后,还是决定去找她,这时,她的手机已换了号码,我去了她家好多次,都没有找到她,她父亲说,她很少落屋,常年都在外鬼混,后来我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但她好像在这座美丽的城市蒸发了一样。后来我只要上网,都会登陆QQ,也向她的QQ号,她的邮箱发了不计其数的信息。但她没有回音。
终于我的真诚感动了她,我28岁生日那天夜里,她给我打来电话,听着她的声音,我的泪水禁不住掉了下来,她说,生日快乐!我说,你让我想的好苦,你在哪里?她说,在互联网上,我在互联网上才是真实的我。我大声说,不、不、我要现实中的你,你嫁给我吧,我要今天和明天的你。她动情地哭了,请原谅,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有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过的鸿沟,你是教师,灵魂工程师,我是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我的灵魂会不安的。
不……
我有点歇斯底里地吼起来。她挂了电话,再拨过去就是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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