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的时间是一支烟
郁金香的故事
离开你的七天
爱是有缘黄瓜与玫瑰
音乐剧《爱你是个错误》
十九朵玫瑰和一把青菜
浪漫终结
沉重的处女情节
俏俏
我用告别作她的嫁妆
慈母的鼓励
曾经沧海
在故土的爱:兰花花
纯真的岁月 简单的快乐
爱的天空有彩虹飞过
小 说 故 事
天亮了,我们该分手了吗
天亮了,我们该分手了吗


  周末的晚上,我实在无聊,坐到电脑跟前,程序般的电开电脑,进入新浪,用了一个实在寂寞无聊的名字"付费一夜情",抽烟,然后冷漠的等待网络里的"妓女"。

  在这个孤寂的城市里,我已经很久,我习惯了网络的肆无忌惮,,也习惯了这里的那份暧昧,我甚至一直在想,钱真是好东西,在网络,你说你有钱,也会比别的人的机会多一些,这是怎样可笑的逻辑。

  照例是很多人打招呼,问价的多,很形象:做300,吹400,一夜800,我不置可否,冷冷的,一概不答。我其实很讨厌自己,我一边希望网络那边的女孩(最好是女人吧)对此一窍不通,但又希望她是在今夜突然激情澎湃。

  一个静悄悄的文字冒了出来问我多大?我说我32了,你呢?她没有回答,很久她又问我,你是一个人吗?我说当然,我说我不会无聊的带着老婆孩子的,她笑,你打算怎么玩,我说你说,她说你要给多少钱,我说看你的硬件,她说1000。

  我几乎是吸了口凉气,我见过很多的网络吊钱的,但这么狠的我没见过,我于是哑口,我想算了,我于是不在说话,继续我的等待。

  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你好运,窗外下起了小雨,打在玻璃上,沙沙的。她说,你应该尝试,因为周末,也因为到老的时候,我们有所回忆。我说,我当然希望,但我没有那么多钱,再说,我还要去开房。

  你到我的家里吧,让我陪你一夜好吗,我会用心,真的,是我的心。钱,你看着给,我不是妓女。

  我开始砰砰的跳,为惊奇,也为对方的直白。我说你在那里,他说在银都,我一惊,说几楼,她说0单元0号,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因为,我就在她的同一个花园,站在我的窗台,我可以依稀看见她家的暗黄色的灯光,此时此刻,哪个柔柔的灯光,真的在等待我这个不速之客吗?

  雨开始下的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这个世界撕碎。我紧张的回忆,我在猜想她会是我在小区里见到的那一位。这里是成都有名的富人小区,汇集了几乎所有有头有面的人们,网络对面的哪个女人,她会是其中的那位?

  你来吗?。。。。。很晚了

  我说我已经来了,因为我就在你的对面。我是X单元X号。

  沉默成了对方了,我可以看见对方的窗帘动了一下,我猜一定是在看我了,我笑着,把手里的烟扬了扬,忽明忽暗。

  我认识你吗?对方开始变的怯怯。我说不知道,或许,也或许。。。。。。。她说你过来吧,不要按门铃,我说,好的。

  我在走下我的楼道的时候心几乎是在狂跳,我的神经异常兴奋,但惴惴不安也使我几乎心跳停止。

  我讨厌无边无际的雨在我到她楼下的时候已使我上下湿透,我还没来到及按门边听见遥控门玲里幽幽的说,开了,6楼

  我几乎快要失去勇气了,我实在不了解她的情况,要是她家里还有别人,要是她不是单身女人,要是。。。。

  但我已经站在她的门口了,门轻轻的开了,一个软软的手在黑暗里悄悄的拽着我,说,别出声,我妈妈在。我木然的在她的指引下悄悄的脱鞋,有木然的跟着他来到卧室。

  等我静下狂跳的心时我才有机会去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房间是我熟悉的的暗黄的灯光,有张硕大的双人床,床头放者女主人的婚莎照片,甜美的笑着,床边的一张精致的化妆桌上,放者一个极小的打开了的笔记本电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醉人的高级香水的味道,小小的迷你音响里缓缓的流淌着萨克司的音调,温欣,浪漫。

  女主人是在后面抱住我的,轻轻的,象在诉说,我说我湿透了,她说你洗个澡吧,我扭过头来看她。

  美女我见过很多了,但我还是被她的惊艳所陶醉,她穿者一个红色的睡衣,刚洗过澡的头发湿辘辘的披在肩上,美丽骄人的脸上有着一丝的妩媚,一丝的渴望,一丝的忧伤,我怔怔的看她,她笑,去洗澡吧,啊,象哄个孩子。

  我必须得蹑手蹑脚,因为隔壁有她的妈妈,我的慌乱是莫名其妙的,我其实不是一个害羞的男人,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我洗澡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脸红红的,害羞拟或是冲动,我在幻想着我的进入与兴奋,我的下身因为幻想而变的傲然挺立。我露出脑袋冲屋里喊钱在包里,你自己拿,里面笑声溅的我更加疯狂。

  她躺在床上,象被淹没了的一只海鸥,隐隐约约的的睡衣包裹着她丰腴凹凸的身体,她笑着问我,酒还是饮料?我喘者气蹦到床上的时候说我只要你。

  我蜻蜓点水般的吻她,她呻吟着用她吐气如兰的嘴回吻我,在接触的瞬间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渴望与羞涩,心中的欲望象熊熊大火一样燃烧,我一柱擎天,她水流成河。

  当我舔她下面的时候她几乎疯狂,她大声的叫着并不断的摸索,我捂住她的嘴以便她可怜的母亲听到,她含糊不清的告诉我,她的母亲因为耳聋早已听不到了。我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几乎昏厥,她大声的告诉我她要她还要。

  持续的冲击使我们两个都变的大汗淋漓,一遍又一遍的高潮使她几乎将所有的指甲都嵌进了我的背里,我在最后的闷叫声中将我的所有积蓄大泻如注。

  我想我躺在那里喘气的时候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她在用热毛巾帮我搽拭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了我窘迫,我笑着喊她过来的时候她像个猫咪,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手里轻轻的抚弄着我的尘根。

  我听见了她的缓缓的心跳,她抚摩着我问,认识我吗?我点头,又摇头。实际在我真的打量她的时候,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我认识她吗?好象见过面的,又好象没有,总之是认识与不认识的,我模糊不已。我问,你老公呢?她没有回答,我继续问,她说你见过他没啊,我说不知道。

  她跨过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相册,我懒懒的看,相集里的男主人与女主人相拥着,甜蜜而疲惫。围绕着他们身边的,有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天真无虑。照片杂乱,有北京的,有南京的,有上海,还有大连,奇怪的是,每张照片都是紧紧拥抱的但却只有小孩的笑容,我问他好吗,却发现她突然满脸的泪水。

  不能不说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男人,我轻拍着她的脊背权做安慰,她哭的花枝乱颤几乎摇摇于坠,我说怎么了,他走了?她哭,我说,怎么了,他不要你们了,她点头又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哭的我手足无措。

  她说,我不要钱,我不要房子,我也不要车,我只要人啊。。。。她痛哭失声。

  良久,她说,不说了,我是让你开心的,你喝点什么?我说我什么也不要,我饿了,要不我们吃点什么。她说我也有点,我们吃夜宵?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湿湿的醉人的味道,我们路人般的走过保安,走出很远的时候我们开始牵手相走,如恋人,也如夫妻。

  我一直感觉成都的夜晚远比白天迷人,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玉林烤兔子哪儿依然人声鼎沸,年轻的老板吆喝着我们坐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要了两瓶啤酒,她说我不会,我说喝点吧,她轻轻的抿。

  突然我们都觉的很沉默,我在回味刚才的疯狂,但更多的是在迷惑她的泪水。我再次问她怎么了,她说他被抓起来了。

  我不能不说哪会我一定很尴尬,因为我想了一路都认为她一定是感情受到了挫折,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什么案子?我小心翼翼,经济,她苦笑。很久,她说记的有个去年闹的比较厉害的高速路的贪污吗?我飞速回忆,依稀记得,好象媒体报的比较厉害,当警方(应该是反贪局)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时候,用的是大快人心的词语。

  看到的那些照片吗,是他带着我和孩子逃命的时候照的,他是网上通缉犯,我们是离了婚的,他太想孩子了,他让我送过来看一下,当孩子惊喜的看着爸爸而扑过去的时候,他被按倒在那里了。她又泪如雨下。

  这辈子我都不能忘记他被按倒地上的那份绝望,他近乎与嚎叫又无助的看着我和孩子。她再次泣不成声。周围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我递过纸巾,她说谢谢。

  出来的时候已是月朗星稀,倏忽而过的汽车将路面的积水溅的四处乱飞,到处是匆匆而归的人们,她说我将一直在等待中度过,只是,我将等到什么时候?我无言,他什么时候出来?可能20年,可能。。。。

  她的妈妈依然在另外一个屋子里沉睡,她笑者说,我妈是三十多岁守的寡,我要继续延续她的事业了。苦笑,沧桑。

  电话玲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她的表姐打的,说自己经营的酒吧刚刚关门,问她好吗,她慌乱的说挺好的,她的表姐说你该考虑以下你自己的事了,她说你不要管我的事,她的表姐说你等着,我马上到!

  表姐的坚持使我们都异常的慌乱,她于是又将电话打过去,说你不要来,我很好,我是成年人,我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事情,我真的只想自己静一静,拜托拜托。她们僵持着,直到那边叹气说,那你保证,说你坚决不会乱来,她笑说我保证,都这么久了,我不也没出事吗?

  那边的电话挂了,嘟嘟的声音。她扭过头来,笑:她们总在劝我,不要自杀。我突的坐了起来,又躺下,她给我看她的胳膊,一条清晰的伤疤似乎在宣泄,又似乎在诉说。我楼着她,她静静的躺,抚摩,长叹:原来借来的东西也有这么美好。我已经快一年了,我好感动,真的,谢谢,谢谢。

  可是你有你的世界,你有你的空间,你会记着我吗?她挠着我的胸脯,痒痒的,舌头轻轻的滑过我的耳朵,我电击般的抖,她的舌尖继续下移,我的眼睛开始迷离,等她将我整个含住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我的心像被牵着一样四处彷徨,我像所有的民众一样讨厌他老公,但我却又深深乞愿她老公能够早日回来,我愿意充当她的一夜情人,可是天一定会亮的,我们会象大多数疲惫了一夜的性情中人一样,一定会说分手的,天,依旧,人,依旧,生活,仍然依旧。

  她点了根烟,呛着吸了一口,放到我的嘴边,我深吸了一口,吐出,她接了,又缓缓的吐出。她又深吸,的含住我的下身,又猛的放开,青烟袅袅,围绕着我的生命,她幽幽的叹息:小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我终于还是迷糊了,在她的爱抚当中,渐渐的,我游离,直至彻底的沉入.

  ...........

  窗外的车水马龙象是突然爆发似的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起身,她静静的站在床前,在将我的衣服熨的笔直,我从背后轻轻的拥抱,她扭头说小声,我的妈妈醒了,我笑,她也笑.

  她的妈妈一遍遍的敲门使得我不得不一次次的躲进厕所,直到老妈妈无可奈何的说我去买菜了接着便是一声闷响,我才如释重负无限轻松.

  我告别,她看我,紧紧的拥抱:还有以后吗?我说你说呢?她说不知道:认识真好........要是不认识,或许更好吧......

  我匆匆的汇杂在人群中,开始慢慢的走,到处是晨练的人们,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电话突然响了,我低头,是她打的.

  其实,我以为到这里故事也该结束了,作为一夜情,一切一切都应该结束了但是生活却在一直前行,我也象网络里哪个比较痴狂的北京杀手一样,开始考虑到底是一夜情还是多夜情。

  电话是她打来的,她说你还好吗,我说还行。她说我身上到处都痛,我说你可能过会还会痒,因为他们说久旱逢露还会过敏呢,她笑着说呸。

  她说,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愿意,我说你说嘛!她说你把我的房子租了。我几乎要跳起来,那你住那?她说你笨啊,还有一间的嘛,我,你,还有我妈各住一间。我笑:那咱妈同意吗?她正色,听清楚了,是我妈,不是你妈,我不希望你随便的开玩笑。我泄气,那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我必须得赶回公司。这两天公司的事情搞的我也极为恼火,一个跟了我很久的员工突然提出了辞职约好今天要和我做最后的谈判,我猜想着种种的可能却越想越生气,至少是我带他进入到这个行业的,想起他刚进公司身穿廉价西服脚穿旅游鞋如今确是一身名牌的情景,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更是可恨我的行业,人员流动象脱裤子一样,说换就换,我一定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K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我沉着脸,他窃窃的坐下:老大。。。。。我问怎么回事?他说没什么想换个环境,我说公司对你那点不好,他说没,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他甚至眼圈都有点发红,我心里好受了点,那怎么回事?他说我必须得回重庆了,老婆在和我闹离婚,再不走,我怕我的孩子都得去做亲子鉴定了。我无言,我们是从重庆迁过来的,带的这批骨干全是我从重庆带来的,一个月一次的探亲让这帮小年轻每天憋的嗷嗷直叫,据说后方也在频频闹事。我说那怎么办,他说我必须得走。我叹气说那好找到工作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我一下子变的百无聊赖,坐在那里无聊的拨弄我的电脑,上网,看QQ,心里为萨达姆突然一下子消失变的愤怒不已,这个家伙在我对他充满希望的时候就说没就没,网上说已经开始抢了,我更加生气。

  电话玎玲响起,是龚总,问我晚上怎么安排,我说没什么安排,他说去喝酒,我说那里,他说去MGM,我说那几个,他说除了我老婆以外都是美女,我说我就你老婆就行了,他说靠除了我老婆你随便挑,对了我又进了一个悍马,成都可就两辆,我说别的车卖的怎么样,他说还行,我说那晚上见。

  我突然就想,我该不该租她的房子呢?桌面上老婆和孩子笑吟吟的看着我,我突然打了个冷战,不,不,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往下走可就要出火了,窗外装修工地的声音象蝉鸣要死不活的,搞的人心烦意乱,我拿起电话:老龚,把你那些美女介绍给别人吧,我得回家看看老婆和孩子。

  成渝空中快巴带来的直接便利就是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在家门口了。儿子在沙发上玩玩具,看见我回来,鸟儿般的飞到我的怀里鸣叫不已,妻子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做饭,我放下孩子说美女妈妈,我回来了顺便从后面抱了一下她,她笑着说别贫了洗手去。

  吃饭的时候儿子突然问我结婚了吗,我好奇的问你说呢,他说我不知道,我说那你结了没有,他想了想说我已经结过婚了,我说和谁,他想了想说和妈妈,我大笑。老婆也忍俊不禁,说儿子这段时间嘴巴特贫,我说将来可以去当议员。

  夜深人静,老婆紧紧的抱着我,紧紧的,攥的我要喘不过气来,我说慢点慢点,再饿也得一口一口的吃。她说,我抱着就够了,你想我了吗?我笑着说也想儿子她说现在这个社会真可怕,连我们公司那么老实的女孩N也在搞婚外恋,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每5分钟就是一个短信,但不是她老公的。我说就是就是。我突然想到了我的手机,我得赶紧关了它,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它唧唧叽的叫了起来,我一看表,12点了,我的汗立即就下来了。

  我瑟瑟的翻看短信,极力掩饰我的慌乱,是老龚的,上面说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我大骂,老婆问我是谁,我说你看,她咯咯的笑,我如释重负顿觉轻松。

  我尽量使自己表现的如狼似虎,无奈可怜的DD一点不给我面子,始终如冬眠般的悄无声息,我和妻子千呼万换折腾的满头大汗,害的老婆直咬我的肩膀直到青一块紫一块。

  睁开眼的时候老婆已经起床,淡妆素裹,看到我醒来,笑着说大懒猪起床,小懒猪接着睡,我说今天怎么那么漂亮,她说我今天有个新闻发布会,你起来参加好吗,我说有美女记者吗,她说当然,只是你还是把我们家的香炉保养好哦,我脸一红,从床上蹦了起来。

  新闻发布会现场人头篡动,老婆神采飞扬,向所有的媒体宣布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她将和她的同事建立一家大型的母婴连锁机构,期间的内容将包含孕前,孕中,以及专门的母婴养护,并且将0到3岁的婴幼儿全脑开发做为重点,我们的目标就是不要让我们的宝宝输在起跑线上。现场掌声激烈,老婆指着角落里的我说,当然我想特别感谢我的老公,因为是他,我才可以将我的事业做的更好,掌声如雷,我羞愧难当。

  我突然发现老婆是那么的美丽,得体的服饰配上她得体的谈吐,显的格外的引人注目,我已经好久没有仔细打量她了,我的思绪到处乱飞,我想起了我们的恋爱,想起我们的结婚,想起我们走过的无数日子,想起她刚自己做公司的时候莹莹的哭泣,想到激动,我突然为我哪天的举动有点后悔,随即又被接下来的掌声淹没了。

  好几天都相安无事,我也渐渐淡忘了我所做的一切,我陪孩子,也陪老婆,欢声笑语使我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只是偶尔我会想起柔她在做什么呢(我后来才知道那晚的女人叫柔)

  公司的事情又到了我不得不回去的地步,助理打电话说我们的一个老客户一直在等我回来签单,我说你直接签了就是了,助理说我说了,但他不干。我知道我这个客户的毛病,他要管我要他的那份,我只好匆忙赶回成都,路上我打电话给老龚,给我找个好点的红粉炸弹,我晚上有用。

  老龚的眼力确实不错,搞来的女孩据说是XX模特队的,风情万种,热舞几杯酒下肚对方就说老王,你明天发货,价格不变,我今年项目不少,你小子好好努力。我说回头我把公司关了,专门收罗一帮美女给您享用。他哈哈大笑,那你不成了妈咪,我笑者说那里,应该是爹帝。

  我脸红脖子粗的去上厕所,突然发现一个穿背带戴墨镜的女人疯狂摇摆,十分投入,周围一大把男的跟在她旁边蠢蠢欲动,我仔细的看,突然热血上涌,是柔,没错,绝对是她。

  我挤过去大叫你好,她抬头,惊喜,你怎么也在这儿?我说我要问你呢,她说我和一个朋友来的,我说不打扰了,她拽着我说,不,就要你。

  那晚我来回的应酬,柔的朋友是个美籍华人,很斯文的样子,我说介绍一下,柔绕着舌头指着我说,我老公。又指者斯文男人说DEVEN,我连忙说喝多了喝多了。

  那晚柔喝的很多,从酒吧里出来柔已东到西歪,她向每个路过的人说再见,我也跟着喋喋不休,扶到车上,她象潜水一样,将头一猛子扎了下来,害的我一个手将她扶着,一个手将车开了回来。

  我又回到了哪个好熟悉的空间,我无法蹑手蹑脚,我只好把她扶到床上就去敲她***门,我做好了一切准备等着她妈妈看出点什么,她妈妈看见我反而脸一红说怎么又多了就匆忙奔到柔的屋里,我坐到沙发上开始抽烟,客厅宽敞,墙上挂的硕大的等离子电视似乎在炫耀着什么,我说伯母我先走了,她妈妈走出来说不忙不忙,吃点水果。

  苦啊,老人家的眼圈先红了。今天女婿来信问他的妈妈,柔不愿意说,其实,他妈妈上个月就走了,女婿是个孝子,不能让他知道啊,可是,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你说对不?我起身告辞,屋里柔翻身,含糊不清的叫着老公。

  在没有喝醉的时候,柔一直在问我是否租他的房子,这让我回家后几乎彻夜难眠,我翻来覆去,眼前交织着柔和老婆的身影,柔说我们都是成年人,喜欢是因为你一直说你的老婆,我想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老婆说现在怎么都时髦婚外恋啊,其实你如果把你所有的精力和爱心都倾注在自己老婆的身上,相信她也一定会比别的女人精彩。

  早晨老婆打过电话,说儿子会做诗了,我大笑着说念给我听,第一遍我没听清,第二遍我简直要被晕疯,儿子说妈妈是酒,爸爸喝了一口,就醉了。我说议员不做了,对,应该去做议长。

  客户的电话继续让我癫狂,他说规划出来了,对了下个月你的东西可以安在珠穆郎玛的脚下了,准备好美女吧,我说没问题没问题,听说刚刚到了两个俄罗斯的,全给你留

  着。财务悄悄的进来:老大,这个月比去年同期增长50%,我大叫,每个人当月奖金翻番。

  我随即给老龚去电,说今晚我请客,你还是老任务,负责找美女。

  我们在X酒吧包房里坐下,妈咪冰冰就在老龚的陪伴下进来了,说哎呀,难得高哥你过来啊,要什么样的尽管说。我说听说冰冰你的艳舞不错,就你了,冰冰扭头对服务员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个果盘,我笑着说,今天请老龚,你安排就是了。

  那边老龚已经开始和小姐在那拼酒了,我和冰冰干了几杯说你忙吧,边又突然想起柔来,我打过电话,,说你来,我们在XX酒吧,你来吧,她在那边说你玩,我不去那里,我说你一定要来,你喜欢的芝华士我已准备好了。她沉默了良久说好吧,但你不要表现的和我很熟。

  柔来的时候一身黑色的晚装,带着墨镜,后面跟着很多的酒吧经理人员,一个总经理模样的人员讪讪的向我敬酒,说高哥,有失远迎,酒,随便喝,单我已经全买了。

  我惊讶万分,柔说这个酒吧是我的。

  我和柔慢慢的喝酒,老龚在惊讶了半天之后继续和他的小姐划拳较劲,好象玩的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不一会就看见小姐娇叫一声然后不情愿的撕扯自己的衣服,我给柔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柔说这是我唯一的产业了,但我从来不在我这里玩。柔点了个歌,我只在乎你,非常动听,我禁不住搂她,她若无其事的躲开了。

  我们喝了半天都没有喝下一杯,柔说我们去散散步,我说,去那里,她说去南沿线吧,我们告辞,老龚显的十分尴尬,说我。。。柔说你继续,随便怎么都可以,冰冰匆忙的过来,说高哥我这就跳给你看,我说我要走了.

  我说你为什么一直要我租你的房子,她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说,你到底住还是不住?郊外凉风西西,万澜俱寂,可以听见蛐蛐欢快求偶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湿湿的泥土的香味,我把车靠在乡村的路边,她将头埋了过来,我迟疑了一下,拥吻,越来越热烈。

  我开始摸索,她挣扎着坐起,理了理长发,失神的看着车外,久久不语,窗外的蛐蛐叫声此起彼伏,这使我不由产生好多的错觉,我以为一切都是在梦里,偶尔有民工探头探脑的观望,发现车里有人,做鸟兽散了。

  那晚我没有回家,我又鬼使神差的跟柔去了她的家,尽管我的心里忐忑不安,我还是心安理得的跟她去了,我斜躺在那张硕大的床上,懒懒散散,电视顶上有他老公的眼神,刚毅而又忧伤,钱包里老婆和孩子被我挪在了床前的椅子上,哀怨而无奈。

  我关了手机,一夜疯狂。

  也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头疼欲裂,在办公室里感到憋的难受,我给老龚电话,昨晚怎么样,他说我在你楼下,老子倒霉,你开门!

  老龚的装束让我啼笑皆非,整洁的名牌T恤配了一个同样整洁的口罩,我惊讶,他说靠你看,我大笑,你轻点嘛,干嘛那么使劲,他说靠,你一走我老婆就来了,当时老子的手放的不是地方,我解释说我在帮你照看,老婆还是不客气的咬了我一口,回到家的时候我闷着道歉,却把冰冰的名片掏出来了,靠,又被咬了一口,看来老子得老实几天了,我大笑,说,回去态度好点,女人娶了是要哄的,别惹她们。老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小子闷骚,怎么把那老板泡了?我说别提了,我这正烦呢?

  老婆打过电话,问昨晚怎么没有打电话,我支吾说昨晚和老龚在一起,喝多了,老龚连忙拿起电话说,天那,我哥你还不放心吗,他只喜欢那里的妈咪,小姐是看不上的,昨晚妈咪没上班,我差点背过气去。老婆却在那里咯咯的笑。

  我问老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她说还行,对了雀巢要找我们赞助,我说好啊,不得了,一夜之间蹦出个总裁来,她说去你的,对了,别以为喜欢妈咪就比别人品位高些,我说,别听那小子的,我还喜欢那里的老板呢,老婆又笑说别贫了,记着吃药。

  老龚说对了,你也得帮我救救火,我那婆娘她老咬我,老子快受不了,上次更倒霉,喝醉酒被她妈的小姐使坏,把老子内裤偷了,害的我老二差点没给咬掉,,靠我一直怀疑我老婆上辈子是吃素的,怎么现在见了肉就没命了呢,我哈哈大笑。

  下午开了个会,告诫员工要居安思危,要十分的强调质量,因为做和做好是两个概念,不要骄傲,也不要自满,不是因为我们做的好,而是可能因为我们的对手太差。我问他们,听明白了吗!所有的人热血沸腾,我也感到十分的激动。

  我开始了我的租房生涯。首先我被柔逼着去体检,她说凡是电线秆子上的病你都查一遍,我问过冰冰,你在我们那里搞过一个小姐,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你现在是要对两个女人负责,,你要有什么烂病,我可饶不了你。我不快,但还是乖乖的去抽学化验,折腾了一天,我说结果你去拿,万一有病,你就直接将我解雇好了。她说我要把你阉了免的你祸害别人!

  但我还是感到不是很愉快,晚上睡觉的时候,柔总要接个电话,是DEVEN的,好象都是去假日喝咖啡,或是去红顶唱歌,她婉言谢绝,挂了重拨,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她说没什么,哎呀,讨厌,别咯吱我,哈哈。。。那边叹息着把电话挂掉。

  我的供货商电话说他们高层人员变动,希望我能到北京把今年的合作框架敲定,我买了机票直飞北京。机场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带着口罩,面容宁静,秩序井然,我这才想起最近开始风传的一种怪病,说是从广东传过来的,据说广东正在抢购醋,盐和什么板蓝根,政府说是哄抬物价,要严惩,我赶紧买了个口罩带上,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新来的亚太区总裁是个年轻的老外,我用不是很熟练的英语和他交谈,双方竟然谈的比较愉快,他在了解了我们今年的销售情况后说我希望西南的市场都由你老做,我说谢谢,欢迎你到成都来,"nobussenise,it/sholiday!"他用中文说去按摩,我哈哈大笑。

  柔打过来电话说你的结果出来了,我说怎么样。梅毒还是艾滋,她说你的血糖有点高,我说多少,她说13。9,空腹,我脑袋翁的一下,直观告诉我有可能是糖尿病,我说那我回来再说,她说你要注意不要喝酒。

  糖尿病和心血管及风湿并称为人类三大疑难杂症,它本身并不可怕,只是因为随着免疫力的降低,它可能带来一系列的并发症,比如失明,比如足部肌肉坏死,。在比如可能导致性功能丧失,天,要是性功能丧失,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懊丧甚至绝望。

  我径直回到了重庆,老婆依然是欢欣鼓舞,我说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可能不是很好,她急了,直接拉着我就去医院。

  老医生语重心长,说人就如1,人的这辈子都在为自己拼命延续后面的0,,1000,10000,1000000。。。。。可是,假如前面的1倒掉了。后面的0也就没有了,你还年轻,要注意身体,这是个富贵病,要多养。老婆眼泪涟涟。

  回家老婆已在那里到处寻找治疗糖尿病的偏方以及食谱,虔诚而且执着,我说又不会死人,你怕什么。她说我不怕,我是怕你烦,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我心头一酸,把老婆抱过来,说,你傻啊。

  我决定在家里休息几天,每天看看书,打电话给公司,老婆也早早的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回来陪我,我觉的这是我生命里最开心的几天,孩子无忧无虑。只是我偶尔会想,柔在做什么呢?

  大约过了两天,我在睡觉,醒来的时候,老婆坐在我的身边,说刚有你个短信,我看了一下,我说谁的,她说,不知道,好象和你很熟。我翻看,是柔的她说好几天没你的消息了,很想你,早日回来,注意身体!我脑子一片空白。

  老婆问是谁的,我说不熟悉,发错了吧,老婆说,啊,不会吧,我说反正我不熟悉。老婆说敢打过去问一下吗?我说为人不作亏心事,你打嘛,她看了我一眼,将电话拨了过去,我觉的自己开始发抖。

  电话那边有点迟疑,过了会一个男的用不很标准的普通话说找谁,我老婆反而愣在那里,说我找刚才发短信的,那边说你是咪咪啊,我是哪天哪个广东客人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老婆说你毛病啊,找小姐也不看好对象,变态。我看见老婆眼里溢满了泪水,她扔下电话抱着我哇哇大哭,说老公我可不愿意失去你的身体之前先失去你的心那。我老是作噩梦,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我浑身湿透,哽咽着说怎么会,怎么会!

  离开家的时候,老婆破例送我来到楼下,牵着我,也牵着儿子。老婆说别忘了吃药,别喝那么多的酒。我说知道了,儿子撅着嘴说,爸爸你怎么又去成都啊,你的家在成都吗?我说爸爸要去挣钱啊,儿子好象懂了似的点头。

  我那个宝贝客户刘总已在喜来登住下等我了,一路电话叫春般的吱吱不停,说快点快点,今天晚上安排好了没有?我说老哥你再急也得先吃了饭,去银杏,我定好了,他说还有谁,我说老龚,他喜笑颜开,说要得要得,那小子我喜欢。

  我忧郁了一下给柔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个客户,晚上吃饭,你能来吗?她喜出望外说你回来了啊,我说还有一个小时,你这几天怎么样,她说好多了,艳遇不断。我大惑,她说哪个假洋鬼子每天都在我的门口送花,所有的保安都以为是鲜花公司的在搞特价酬宾送货上门呢。我心里酸酸的说你到底来不来?她说吃完饭怎么安排,我说好象是去客串做鸭子,她说呸就你那样子还能去做鸭子?我说我属于那种买一赠一,挥泪大甩卖总有人要吧。

  刘总依然神采飞扬,看见柔更是口若悬河,从十六大到小康社会,从台湾统一到铲平日本,一直讲到萨达姆讲到克林顿,说从那以后他就喜欢上了雪茄,并掏出一盒要给每人一根,我们笑着摇头他低着头问我,药带了没有,我说女用的还是男用的,他说屁话老子都要。

  可怜的老龚一直一脸愁容一直闷声不吭,他的嘴被老婆咬成了微笑状,看人愁眉苦脸的时候也透着含情脉脉,我说今天去怎么晃?他说靠老子封枪了。

  柔一直微笑着陪在我的身边,我们笑,她也笑,很开心的样子。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吐了一下舌头说是假洋鬼子,我说你接啊。她看着我接:啊,你又送来了,说不要了,你光送花不带花瓶,没地方放了,是我在外面吃饭,啊?不好,不行,她捂着话筒说他要过来,我说过来吧,正好一拖二,柔瞪我,到底怎么着,我说过来过来!

  DEVEN来的时候有点悉悉梭梭,讪讪的向每个人问好,刻意的看了柔一眼,又对所有人说见过面,见过面,在热舞,对了龚哥你的嘴?老龚嗡着气说割双眼皮不小心割到嘴上了,柔捂着嘴吃吃的笑。

  哪天我们喝的很开心,大家谈笑风声,狂讲黄色笑话,轮到DEVEND的时候,他面若桃花,红着脸说我不会讲笑话,我讲个真事,去年我去泰国,着急要买安全套,但是语言不通,我比画了半天,哪个卖药的臭小子一直不懂,后来我没有办法,只好把我自己的东西掏给他看,并把钱拍到了桌子上,结果他突然一下给明白了,把自己的掏出来在我跟前晃了一下,我正纳闷他的长的有点大的时候,那小子得意的把我的钱拿走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把饭喷了出来,柔更是花枝烂颤。

  等我忙前忙后将刘总安排好以后,柔和老龚已经离开了,我步履蹒跚的寻车,发现DEVEN嗫嚅着站在我的车前,我问他你也要将钱输给我吗,他脸红说我想找你谈谈。我说上车。

  大约已经是晚上11点多种了,车里的气氛比较沉闷,DEVEN一直欲言又止,我说哪天感谢你了,,他说,你知道是我和你老婆通的电话?我说听见鸟叫的声音肯定没有别人了,他说我和柔在喝咖啡,她一直说你,说要发个短信,你老婆回的时候柔急的闭着嘴跺脚,我就仓促上阵了。我极不情愿的说谢谢。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你真的很喜欢她吗?DEVEN问我,我说哪个她?他说当然是柔,我说我是她的房客。他有点激动说可是我觉的你们关系不正常,我说那怎样才算是正常?看DEVEN痛苦的样子我说怎么了,你喜欢她?他说我爱她。我说你应该去给柔说,我好象帮不上什么忙,到你的地方了,改天再见?

  DEVEN闷闷不乐的下车,我逃也似的离开。

  小区里静悄悄的,柔的房间仍然透着暗黄色的灯光,我犹豫着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下,点了根烟,让自己的思绪喘气。

  这会的老婆和孩子应该已经睡觉了。她说孩子在这个间断,受父亲的影响最大,她向我抱怨说我在家的时间太短,她说每天都会给儿子讲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因为爸爸爱宝宝,也爱妈妈,我们是快乐的一家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柔应该是在等我,很晚了,她还没有睡觉,有将近10天没有见面了。今天她很兴奋,从头到尾都在开心着,她说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她每天都在祈祷,不要太早的让她醒来,她说她太需要这分快乐,她说一直哭,眼睛会瞎的。

  只是,我又能给她多少呢?

  我在楼下徘徊了很久,象困兽,远处保安一直偷偷的打量着我,我叹了口气,咬着牙回到我原来的住所。

  家里很乱,我关了手机,胡乱的冲凉,一步三倒的扑到床上,蜷缩在床上开始瑟瑟发抖,我的眼前全是柔的身影,哀怨,孤单。

  我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震醒,我几乎是蹦着冲到门前,将门拉开。柔满脸泪水的站在我的跟前,愤怒,失魂落魄,看见我说高天你王八蛋就失声痛哭,我一把将她抱住,黑暗中的我们如两个惊弓之鸟颤栗不已。

  我说我真的怕掉进去,真的,,我不知道我怎么做才是最好,她说你干嘛要想那么多,干嘛?我疯狂的吻她,她疯了般的接受,象两个纠缠不清的鸟儿啾楸不已。我撒气般的进入,她解恨似的迎合。

  我打电话给老龚说我完了,可能要掉进去了。老龚在那里嬉笑不已说我一直认为我婆娘应该去咬你的嘴,我说废话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办?他沉思了良久说靠,这个基本上,很难!对了,老子的哪个悍马,我说得了得了我烦的要死。那边说靠我知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宁可为性错杀一千,也别为情错爱一天。我有气无力的挂下电话,颓然。

  我开始违心的向老婆撒谎,我说工作忙死了,你要多保重,我这周又回不去了,是,下周一个客户从湖南过来,可能也回不去。昨天和老龚在一起啊,,对喝多了,没打电话,对不起。对,你自己要多保重,差不多一个月后回来。好了好了。我这还有人,不多聊了。好了好了,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这样的日子开始无休无止,我第二次搬回去住的时候,柔的母亲显的异常的兴奋,总是在很早的时候起床为我准备早餐,而柔则坚持把我的衣服熨的笔直,以至我开始产生错觉,我已经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只是我每天都得给老婆打个电话,汇报我的平安,牵挂我的孩子,但言不由衷经常使我闷闷不乐,郁郁寡怀。

  老婆的生意开始遭受非典的影响,宛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所有的人都开始敏感,亲子教育在重庆开始面临毁灭性的打击,一些家长开始要求退费,每天堵在门口的家长络绎不绝,老婆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开始憔悴,声音也开始沙哑,,有时甚至带着哭腔。她切切的问我是否能够回来陪她,我苦思良久说我这边也很忙,你要坚持住,相信你一定能够撑的过去千万不慌。老婆流着泪说好的,你要注意身体,别在陪着客户去那些娱乐场所,太封闭,别中招了。

  老龚的生意却格外的好,每天都要卖出去好几辆车,原本还在持币观望的人开始拿者钞票去排队买车,我打电话说怎么样,去那里喝茶,他说靠,老子忙的都没有放屁的空,改天改天那。对了新鲜感过了该回到我嫂子身边了吧。

  柔将酒吧延伸到了街边,晚上的生意好象还可以,柔说无所谓,反正不赔就可以了,我想把龙龙接回来,我说谁,她说我儿子,在她奶奶那,我想把他接回来,好吗?我说随便你,我得好好对你儿子,好歹也算个养父啊。

  龙龙是个可爱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看见我便如影相随,前后不离,也许是离开父亲太久,龙龙特喜欢和我在一起,每次我离开家门去公司,龙龙总要拉着我哭闹半天,我感觉到我的尴尬与无奈,感觉越走越远。生活也变的模糊不清。

  又到了无聊的周末,好久都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老婆怎么样,我应该回去看看,我给助理说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收钱,应收款太多,尤其是老刘,他只要货不拿钱,暂停一下,不行的话你去他那看看。助理说他不喜欢和我交往,我说你先看看再说。

  我给老婆打电话,说我要回去,她说,老公,想我了吗。我说是,也想儿子,她笑着说,不用了,我和儿子来看你了,我说到那里了,到那里了,她说在你住的小区楼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啊,你怎么不早说,她说没关系,我先回去把你的脏衣服洗了,我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我的脑子嗡嗡直响,从柔到我家后哪天晚上,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而且我所有的衣服全部放在了柔那里,天,我开始冒冷汗,感觉后背湿漉漉的凉。

  等我满头大汗的回到住所,老婆满脸苍白的坐在椅子上,儿子欢叫着奔了过来,我抱着儿子,强装笑颜的说你们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老婆一言不发,呆呆的坐在那里,我的眼睛看到了我的床,凌乱不堪,床上长的短的毛发暧昧的刺眼,一个揉成一团的女士内裤粘附在床头一米远的地方,我尴尬的笑着,小声说,这老龚,用了地方也不收拾一下。

  老婆依然是铁青着脸,我放下儿子说来爸爸收拾一下屋子,儿子跑到床头拿者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欢快的给妈妈说,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洋洋,我们是快乐的一家人,我们是,妈妈你说啊。

  空气里沉闷的可以点燃,我说怎么了,别这样,我慢慢给你解释,先去吃饭好吗,老婆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慌乱的躲避,说先去吃饭先去吃饭。老婆沉默了良久,冷冷的说:高总,你的衣服呢?我说干洗干洗去了,一会就可以拿回来,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她说你现在给我拿回来,我说干吗,你不相信我吗,老婆大吼着说你马上给我拿回来,快点滚。儿子吓的大哭。

  我匆忙的逃出住所,心头怦怦的跳,我边走边给老龚打电话,我说我要穿帮了,哥们,你救命!他说怎么了怎么了,我说我老婆到我这来了,看见我在房间作爱的痕迹了,天那,要出大事了。他说,靠,老子以为你娃出车祸了呢,记住,要宁死不屈,死不认帐,必要的时候就往我身上推。我说我已经推到你身上了,他说锤子老子得想想该怎么说。

  我绕到小区的背后,给柔打电话,说你快点快点,把我的衣服叠一下,给我送到后面来,我老婆突然造访了,别把内裤落了,乖乖。听的出柔也有点慌乱,说好的好的,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我说你千万不要带龙龙,要不我就走不掉了,她说好的好的。

  我躲在会所的旁边,,心慌意乱,心里一直告戒自己冷静冷静,但汗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狂涌而出,我给自己说千万千万,该死的,一定要挺住。

  看这柔一路小跑的来到我的身边,我接过衣服说拜托千万不要让龙龙看见我,她满脸通红的看着我说,对不起。我说你说那些干什么,关键是你的内裤在我的床上,她脸一下子白了,说,怎么办,怎么办,我说,没关系,老龚在救驾,就说他找的小姐,。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欲辩解,我说没办法,只能如此了。

  回去的时候老婆正在打电话,听的出来是给老龚的,老婆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不,不吃饭,你给我说清楚,好吧,好吧,那我等你。儿子跑过来说爸爸,妈妈哭了要回重庆,我不回去!我搂过儿子说妈妈和你开玩笑呢,一会我们吃大龙虾,好吗。

  老婆一直和我一言不发,也不看我,我过来搂她说好了好了。她说你别碰我,我嫌你脏,我咕噜着说,又不是我,满脸委屈。

  老龚是和他老婆罗莎一起来的,进门的时候罗莎一把就把老婆抱住了说刘婷你越来越漂亮了。老婆苦笑着说那里,都老了,你也更漂亮了,好象减肥成功了呀,你瘦多了。罗莎笑弯了腰说真的啊,老龚这死鬼说我的裙边还有点象游泳圈,气死我了!。老龚说今天不是瘦了,是穿着婷美呢,老子光给她扣扣子就花了一个小时,这会手指拇还飞痛。嫂子怎么愁眉苦脸的呀。老婆看了一眼床,一眼罗莎,欲言又止。

  老龚不怀好意的问说怎么了,发现高哥偷情的痕迹了?我的心一沉盯着老龚,老龚扭过头骂我说,你也不帮老子收拾一下。我说我才不给你檫屁股呢,罗莎尖叫一声朝老龚冲了过去,老龚呻吟着躲避说说好了不再咬嘴了不再咬嘴了哎哟天那,老子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明天给你找最好的鸭子,嫂子救命!

  费了很大的劲我和老婆才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罗莎恨恨的对老婆说这臭男人一个都不可靠,卡卡都的鸭子今天咱姐俩全包了,我给你找一个刚出道的处男!老婆苦笑不得说男人,给他点自由也好。别太认真了!

  我檫了檫脸上的汗说,好了,别闹了,我们吃饭,老龚必恭必敬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说为了弥补我的罪恶,我在加洲给你们定了一个套房,希望你们今天晚上一夜八次。明天我将彻底清扫房间还这间屋子一个清白,呵呵呵呵,瓜婆娘,老子明天又要穿长袖了。老婆不好意思的看我说老公还不去吃饭,洋洋都快饿死了。我搓着手说那是那是。

  吃饭的时候老婆一直在开导罗莎说想开点,别太认真,罗莎也开始恢复到自然状态给老婆说鸭子不找了,对了中华园那有个做卵巢养护的不错,明天咱两一起去,洋洋丢给他那不叫爸爸的爸爸怎么样?我在上厕所的时候罗莎跟了过来狠狠的踢了我一脚说你要再让我们帮你檫屁股我也把你阉了,刘婷够对的起你了。我点着头千恩万谢。

  哪天我们聊了好久,从身边朋友的聊到远方的同学,老龚突然若又所思说:嫂子知道什么是时下最潇洒的男人吗?我们都不解。他转过身对罗莎说,记到,远方有个思念的,办公室有个好看的,身边有个犯贱的,家里有个受骗的。老子最大的梦想莫过如此!罗莎说你做梦。老婆看我,我不寒而栗,点头对老龚说共勉共勉。

  加洲花园酒店坐落在成都的西门,感觉象个艺术宫殿般清静,温馨,贵宾楼的房间大的让人想入非非。我抱着老婆孩子说来紧紧拥抱一下,儿子抬起头来说妈妈今天为什么哭呀,我不置可否,老婆羞涩的笑,说妈妈今天错怪爸爸了。我脸红说你要不怀疑我我才害怕呢!过去了过去了,不说了好吗?老婆点着头说儿子,洗澡。

  等到儿子睡着我弥补似的安抚刘婷,象抚摩一件工艺品,老婆的皮肤光滑呼吸急促。她咬着我的耳根说老公,我爱你,你想我吗?我埋着头只顾耕耘,喘着起说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如丝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见。一时间我觉的我要再这样荒唐应该让我立即报应而死。

  老婆依然闷闷不乐,她说她快撑不住了,风也来追杀,雪也来包围,亲子教育遭遇非典,生源急剧下降,她每天都在向家长道歉鼓气,她含泪问我说我选择错了吗?我说不要着急,即便是一无所有,我们还可以重头再来。老婆紧紧的抱我说说我好需要你,真的好需要你。我说什么也别想,带着孩子在我这呆几天吧。黑暗中老婆将我抱的更紧。

  老婆在成都住了三天,为了避免与柔不期而遇,我一直安排孩子和老婆住在加洲,我关了手机带着他们四处游逛,到处是检查体温的,一个女孩牵着一条狗从我们身边匆匆而过,人和狗的嘴巴都忧心冲冲的带着雪白的口罩,上面极其严肃的用红笔书写着4个大字,严防死守!

  星期一的早晨,我打开手机,短信便象海一般的涌了过来,我的哪个老外客户也在北京向我祝愿:萨斯病毒何时了,患者知多少,小楼昨夜又被封,京城不堪回首月明中。粮油蛋菜今犹在,,只是不好买,问君还有几多愁,最怕当成疑似被扣留。我呵呵的笑着给北京回信,却赫然发现柔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很不方便,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可以帮我吗?我该怎么办?方便的话回信。

  老婆在收拾东西,我吩咐财务从帐上提了几万的现金带给老婆,老婆说我那里还撑的过去,你留着吧。我说你不是要给家长退费吗,你先用着,对了,一会坐飞机,你的口罩买了吗?老婆说都准备好了来洋洋带上。洋洋乐掂掂的带上一时间怎么看怎么象个小海盗,我替他们整理东西说我可能不能送你们了,我还有事。洋洋的口罩鼓了起来说爸爸怎么又有事啊玄即又为要坐飞机而开心起来。

  我上楼给柔去电话问她怎么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有气无力极度沙哑:我在XX法院门口,我老公今天开庭,我昨天问律师了,他说情况很不好。那边开始啜泣。我说那怎么办?她说你能过来吗?我说我去算什么东西?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咬着牙问几点,她说十点,我一看表还有半个小时了。我下楼开着车狂奔!

  柔在法院门口,穿着素洁的衣服迎风摇曳,眼圈红肿,见了我就跑了过来几乎跌到,我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不要紧,是祸躲不掉。她闪着泪眼说嫂子走了?我故做轻松的点头,她说对不起,我说赶紧进去吧。

  法院庄严肃穆,法官还没有进场,有好多的亲友已经坐在那里,我示意柔坐到前面,我自己在众人猜测的眼光中悄悄的坐到了最后一排,扫视了一遍,发现龙龙和他外婆没有在。

  主审法官是个很帅气的大男孩,由他带队依次走进五六个男男女女,相继坐好后他咳了一声说本法院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相关法律依法开庭审理XXX贪污受贿一案,现在请当事人进场。

  气氛十分紧张,柔在前排坐立不安如被圈养的母兽,我将眼光投向进出犯人的小门,期待着柔的老公的出现。众人窃窃私语,被法官严肃喝止。

  柔的老公是被法警簇拥着出来的,留着光头,带着手铐。眼睛无神漫无目的,当他的眼睛驻留在柔的身上时突然显的柔情似水。他的目光一直镶嵌在柔的面容直到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至始至终他的眼睛没有看我一眼,这使我在刹那间竟然怅然若失。

  审理的过程十分冗长且触目惊心,法院出示了众多的证物来证明他老公的种种罪行,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好象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知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竟动用自己的权力让每边的道路都缩短了一米,检察院激动的向众人也向法院申诉,是可忍,不可忍!

  柔至始至终都没有扭回头看我一眼,从她一耸一耸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几乎伤心欲绝。在休庭过后法院要求大家起立,年轻的法官庄严宣布,XX在任交通厅级干部期间,利用职务之变,大肆收受贿赂,,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性质特别恶劣,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X条之规定,司法部关于严惩经济犯罪等司法解释,依法判处XXX死刑,依据关于职务犯罪的最新解释,,判处渎职罪有期徒刑十年,数罪并罚判处XXX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如不服本院判决,可在接到本判决书10日之内向高级人民法院提请上诉。他老公麻木的摇了摇头,柔尖叫着说要以后就昏死过去。

  我至今都不能忘记那声尖叫给我带来的刺激,那是怎样的一种尖叫,凄厉绝望,或者就是临死前的一种哀鸣。空荡荡的大厅仅剩下呆坐的我们两个,一前一后,我走过去,搂她的肩膀,她冲着我大吼,滚开,别碰我!你滚开-------------我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她凄然,惨笑着说:我从今天起为XXX守节,我不想在见到你,你走吧。

  我手足无措讪讪的站到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脸通红。我说别傻了,我们先走吧,她挥开我的手踉踉苍苍的往外走,嘴里自言自语说,你走,高天,你走吧,我们结束了!

  柔坐着出租车飘然而去,洒下一路的泪水。我漫无目的的在法院门口来回跺步,直觉判断柔可能要出大事,但我突然觉的我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可奈何,我抬头看天,天上的太阳直勾勾的看我,撕扯的我生疼。

  我就此与柔失去了联系,象过眼的一阵烟云,柔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发了疯般的打电话给她,座机,手机,到处都无人接听。我象无头苍蝇的撞她的家门,始终死一般的沉寂直到保安匆忙赶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哭丧着脸说我找人,保安满脸同情的说你别找了,他们搬家了。

  生活一下子变的毫无意义,我无精打采垂头丧气,我竭力回忆所发生的一切,但一篇空白折磨的我夜不能寐。助理匆忙跑过面如土色:高总,刘总他被双规了。我从椅子上一下跳了起来那我们的钱呢?助理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被冻结了,我如雷轰顶呆若木鸡。

  我有气无力的召集中层以上干部开会商量对策,大家都沉默不语。我敲着桌子问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全部都哑巴了?没有人说话良久销售经理才喃喃的嘀咕了一句高总你要是全部心思都在公司就好了,我沉着脸说你大声点什么意思,他也大声的说是嘛,我们给你发的工作汇报你已经好久没有恢复了,这件事情在上周一我就给你提醒了的。我这才想起我已经好久没有打开过信箱了,,我说那怎么办,助理说我们有合同,只是得费点精神。我给销售经理说你去趟刘哪儿,和他们公司对一下帐,对了,别望了给他妈妈带点东西。

  我给老龚打电话说我要疯了,老龚极不耐烦,靠!你娃咋个会疯呢?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咋个会疯呢?我气的要砸电话,老龚说你那个宝贝女人给我打电话了。我心里一阵抽噎象针扎了一下怎么了,她在那里,我找不到她了。老龚干咳着说靠我现在在开会,晚上去她哪个酒吧再说。


  冰冰象花一样的迎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高哥你从良了呀,怎么一直不见你来呀,我笑着捏她一下说今天开荤了,拿一打百威,你们老板来过没有?,冰冰撅了撅嘴说没有她把这个酒吧卖掉了,据说很便宜,我的心一沉说,一会老龚来直接带到包房。

  老龚叫着苦进来,一屁股坐下端起啤酒就喝,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他让所有的服务员出去说靠这个婆娘厉害,她把酒吧卖了说要给她老公打官司,老子这张嘴应该缝上,上次喝酒我说我认识高院的和一个超级大律师,她哭着喊我一定要救命,我本来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要不是你娃的原因我一定让她以身相许。我说你能联系到她?老龚摇着头说都是她给我电话,好象她不在成都了,她说她不会再和你联系了。我无可奈何心如刀绞。

  那晚我喝的酩酊大醉,我和老龚疯狂喝酒,冰冰也被我灌的媚眼如丝,怀春般的在我怀里蹭来蹭去,我一塌糊涂满脸泪水搞的老龚在一边也长吁短叹。

  我迷迷糊糊的被一个女人扶上车,好象是柔,我抱着她,好象是进了酒店,好象是她替我脱了衣服,用热水在帮我清洗,然后我抱着她,喃喃的,我要进入,她拒绝,我坚持,她叹着气扶着我进去,但酒精使我时好时坏,我在忘记了排射就昏昏死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头疼欲裂,一个柔软的胳膊搭在我的身上,我看见冰冰赤裸着躺在我的身边,我惊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坐起来摇醒她问怎么回事,她无力的说是你让我来的,我羞愧难当说对不起,我蹦到桌子前从包里掏出一叠钱说对不起,我喝多了,你走吧。冰冰看着我说你这点够吗,我愤怒,她笑着说我凭什么要你的钱高哥你人不错,其实我们老板也挺不容易的,看你们我挺难受的,她眼圈发红,你昨晚说了好多,你睡了,我却睡不着了,都是女人,我还没被人爱过呢。我说对不起,她穿衣走人,说烦的时候就过来吧,或许可以陪你喝酒呢。

  我冲了个凉就只奔办公室,销售经理正准备去西藏,我说你不去了,我去吧,看有无机会去见见老刘,财务把什么都准备好吧。,公司的事情交给助理。

  这是人类最后的纯净的天空,机舱外有绵绵的雪山,天蓝的让人疑惑,走出贡嘎机场,太阳直刺眼底,静悄悄的,人不是很多,,雅鲁臧布江象发情的雄兽前赴后涌,滔滔不绝,我的心情感觉好受了许多,机场路上的大菩萨是我们的第一个工地,我让出租靠边,工地负责的雀跃着跑来,羞涩的说,要去接领导的,但他们要求今天开通,没办法,我笑着说弟兄们辛苦。今天开通后老大请喝酒,让你买防晒霜怎么变的这么黑啊,负责人搓着手呵呵的笑着说习惯了习惯了,感谢领导。

  我连天赶到刘总的办公室,气喘吁吁,我开始感受到高原反应,烧的我难受,接待我的是他的副手,他遗憾的搓着手说真的想不到啊,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们会认你的合同,,但是,呵呵。你的价格得降一半。我瞪大了眼睛说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他笑着坚持,我郁闷而归。

  回到宾馆我头疼欲裂,,呼吸困难,我喊了服务员拿了氧气包过来贪婪的呼吸,窗外是布达拉宫,高大庄严,我想我得许个愿。为所有关心我的人,也为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对了还有柔的老公。

  经声阵阵,佛法无边,我低着头祈祷,一位老僧眯着眼看我,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细问,他说,你很辛苦,但会过去,只是,你的截难还没到头。

  我说是生活还是感情,他说逆水行舟舟不进,无心栽花柳成荫,然后闭目不语。

  和对方的谈判折磨的我死去活来,我们坚持必须依合同法办事,但对方依然坚持价格必须得降,双方坚持了几天,我只好吐血,咬着牙答应,对方也终于答应将所有的货款给我结清。我给孩子和老婆买了很多的纪念品准备回家,老龚打电话说累死老子了,你哪个婆娘的老公已经开始上诉了,估计是死不了了。,对了,老子见到柔了,哎吆,瘦的更有味道了,靠!

  我一身疲惫满眼通红的回到成都,公司的员工过来问寒问暖,这让我突然间感动了半天,老婆也打过电话说老公我担心死你了,去查下血糖看看增高没有,我说不会让儿子亲我一下,老婆开心的说你回来就好,什么时候到家?我说不知道着礼拜吧,老婆说可以可以,好象非典过去了?

  晚上老龚打电话说快点到学府来,我们在唱歌,,过来给你介绍个美女,我说屁美女,我也封枪了,高原反应还没过去呢,他说你过来,我不会让你娃失望。我撩下电话心想得问问案子的事情,驱车就走。

  歌厅里乌烟瘴气,老龚扯着嗓子在那里吼叫让我一次爱个够,昏昏暗暗的有好几个人,搂着身边的女人在玩撕纸的游戏,啤酒横七竖八的扔了一地,我努力的睁大眼睛,猛的发现角落里坐着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柔比以前瘦多了,,依然是那身洁白的衣裙,离我不远,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我浑身发抖但吸了口气鼓做镇定。老龚扔下话筒拉着我说介绍一下,法院的强哥,检察院的贺哥,我的哥们,这个是我最好的铁哥们,高天,搞通讯的,做的不错,大家喝酒,几个人眼皮不抬说喝啊,站着爪子嘛,我点头笑着说来我先敬,一口喝干。

  老龚点着头示意说高哥你的女人,我回头,发现柔身边坐着一个个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冲我笑笑说我叫丽丽,我疑惑的看着老龚,老龚尴尬但镇定的拉起柔说我的女友。我热血上涌毛发倒竖,柔挤出一丝笑容说高哥你好,我几乎昏死过去。

  我挨着丽丽坐下酒却撒了我一身,老龚和法院的喝酒,又和检察院的喝酒,柔始终陪着笑脸,老龚示意我也要发挥,我端起酒走到对方跟前一饮而尽,法院的冲老龚说靠你娃脑壳有包,死刑了还争取啥,你不更方便吗?眼睛斜看着柔,柔带着哭脸笑着说他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老龚点着头说你应该看看案卷,拜托拜托。我则反射似的端起酒说来,来,来,酒是爹,菜是娘,喝死总比枪毙强。

  整个的晚上我都一直有杀人的欲望,我莫名其妙的喝了好多酒,喝的天昏地暗,直到后来丽丽将我的酒杯夺走一饮而尽,法院的打着酒塥说龚哥我回头看看吧拉着检察院的和各自的女人扬长而去,屋子里突然静的出奇。,四个人,一屋子酒。

  我红着眼睛说老龚你现在的手该放下了吧。老龚也含糊不清的说高哥回家好好对嫂子吧,我替你娃接管了。我的酒瓶直飞老龚的脑门。

  两个大男人撕打在一起,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们相互猛击,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我的嘴角流出,老龚被我按倒在沙发上也是一阵猛敲,丽丽惊呆了捂着脸尖叫不已,柔则疯了似的拉我又去拉老龚,哭叫着,披头散发双眼无神。

  我们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各自搽拭脸上的血迹,柔起身拉着老龚说我们走,老龚扶着墙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和柔搀着走了,我木然,对着丽丽大吼,看我干什么,喊他们过来结帐啊,呜呜大哭。

  下意识的我跟着出去,我看着老龚发动汽车,我也发动,他们前面走,我后面跟着,我满脑子都在嗡嗡直响,。我跟着,汽车来到我熟悉的哪个花园,他们掺着上楼,我有气无力的坐在小区的椅子上看者我熟悉的哪个灯光忽明忽灭。心如刀绞心如死灰。

  我疯了,真的是疯了,我要到屋里去,,我要进去,反正我也知道怎么进去,我艰难的上楼,从楼顶推开窗户跨了进去。我的床依然整洁,我踩着过去坐到沙发上牙齿咯咯只响。

  屋里的叫床声震击我的耳膜,是柔带着哭腔的呼喊,老公(龚),我要,我要,你真好,我要,我要。。。。。。。。

  我坐在沙发上,几乎不能呼吸,嘴角被咬的出血,麻木的感觉。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响。我有气无力的起身,轻轻的带上门,,因为疲惫,我有点摇晃。

  天已经蒙蒙亮了,有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街面沙沙的响,我漫无目的的走,绕着花园的外墙,怎么会这样,怎么回这样?我感觉鼻头发酸,忍住,没有让他掉下来。

  我一时间突然不知道我该去那里,我算失恋吗,我打了个冷战。时间过的好慢,一分一秒。

  我突然突然好想好想刘婷,我的老婆,她这会睡的正香,和我的儿子,他们会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吗?

  我倚者着墙艰难的站着,哆嗦着去拨电话,拨通的时候我几乎要挂断了,老婆惺忪的声音:谁呀?我鼻头发酸说是我,我想回家。老婆一下子醒了,说你怎么了,你想回来就回来啊,家永远都对你敞开着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说没有,没有,我想回家。老婆笑了,说怎么象小孩子,回来就是了,听你儿子的呼噜,电话那边儿子呼气均匀,喃喃不已,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我艰难的回去取车,老龚的车龌鹾的躺在我的旁边,我真想上去狠狠的踢上两脚,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我咬着牙狠狠的骂,去TMD,从此永不见这对狗男女,去死去死!

  只是现在还早,离回去的机票还早,我突然有个恶毒的主意,我得让罗杀莎参与进来,我找到老龚家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罗莎被我叫了半天,拿起电话便怒气冲冲,谁呀,这么早,奔丧吗?,我气喘吁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高天,老龚呢。罗莎没好气的说死了,一夜没回来。怎么了,你见到他了,我说没有,我也在找他,刚从西藏回来,有点想他了,嘻嘻。你怎么样?她转怒为喜说我挺好的,,对了,你娃还在泡哪个什么屁柔吗?我说没有,好象听说也死了。她说,哪就对了,刘婷多好,你要对她好点。我点着头,所有的恶毒计划全部泡汤。

  凌晨的成都,我走走停停。我一直开着手机,我期望柔或者老龚能给我个电话,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证明这个世界我依然存在就好,我看着我的手机发愣,7点,8点,9点,10点,我几乎绝望,我无可奈何的去拨老龚的电话,通了,我期望着老龚或者柔的声音,我在想,他一定会给我说点什么,我一定会说算了,过去了我们相互保密就好。

  接啊,我心急如焚,电话在响了几声后被挂断了,嘟嘟的声音,我再次拨过去,一个声音极其甜美,用户已关机,请梢后再拨。我再次愤恨交加,咬牙切齿。

  我艰难的将车开到机场,因为要过夜,车场管理员和我神秘的讨价还价,被我恶狠狠的呵斥了一翻,机场的保安又拉着我去做体温测试,说是必须的,我面无表情目露凶像,直到安检小姐对我反复检查我才知道我被当作劫机的了,我苦笑,关了手机。

  我闷闷不乐的回家,老婆欢笑着,说西藏的太阳可真毒,怎么把你都晒成黑眼圈了,血糖怎么样,高了没?我给你煮点饺子,早晨起来刚包的。我一把抱过刘婷,紧紧的,一刻也不想放开。

  刘婷没有说话,也紧紧的抱着我,抚摩着我的头发,轻柔,温馨,刚刚洗过澡的身体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我欲言又止,老婆看着我,捂住我的嘴,摇着头不让我说出来,自己说了声,累了,回家就好。我问儿子呢,她笑着说楼上,我拉她只奔卫生间,疯狂的撩开了她的裙子。

  老婆被我按在了洗面台上,我喘着气,老婆拼命的推我,渐渐的有气无力,渐渐的迎合,渐渐的将我抱紧,我抬头看镜子里的我,满面的泪水,我趁老婆不注意,慌乱的搽去。

  洋洋在外面死命的敲门,大喊着说妈妈妈妈你怎么啦,老婆气喘吁吁说爸爸回来了,爸爸肚子疼,爸爸在拉粑粑,,,,,哎呀,你快点,我下身一麻通身都是汗水。

  拉开门儿子光着屁股摇头晃脑的站在门口,爸爸你结婚了呀?妻子脸一红大窘说,赶紧洗手,和爸爸一起吃饭。儿子说爸爸你不去成都了呀?我不置可否,把儿子高高举起说我带你去玩。

  哪天重庆的黄昏分外的美丽,天空乍蓝,一抹血色的夕阳是太阳最后的一个媚眼,笑眯眯的看着这个世界,我牵着儿子,老婆也小鸟依人般的扶着我,我找了个郊外坐下,脚下是笔直的告诉公路,身边有泥土的芬芳,我搂着妻儿,久久无语。

  老婆般过我的头,细语如丝,老公我们结婚几年了?我疑惑说好象7年了吧?她苦笑着说,7年之痒啊,想过找情人吗?我汗颜说不知道。

  你知道吗,老公?我看着她,她看我,双眸如诗。老婆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抚摩:情人是牵着手走的,而爱人是。。。。她顿了一下说,爱人是相互掺着走的。情人丢开手的时候,另一个会感到难过,好象丢了点什么,但还会自己接着走的。可是相互搀着走的就不一样,一个人摔倒,另一个也一定会摔倒,很痛的。。。。她双眼晶莹,看着我,你和我,会相互搀着走到生命的尽头吗?大颗的泪珠滚落到我的手背,灼热,冰冷。

  我们紧紧的搂在一起,天边一抹血红,渐渐的暗,一切都开始变的朦胧,儿子也懂事般的一言不发,兀自玩着泥土。我起身说走吧,现在的天,亮的快,黑的也快,只是太短了,太短了。一个揪心的声音却自顾自的挤出了嘴:给我一个机会,我用一生来弥补,好吗?

  刘婷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笑,我看远处的天,一丁点的血色也没有了,天空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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