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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生
毕业生
宾是个多才多艺的小伙子,快满二十岁了。这天,他家高朋满座,都来庆贺他大学毕业,然而宾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闭门不出。在父亲的催促下,宾到楼下。人们立刻包围了他。祝贺和恭维使他又上楼躲起来。
突然,他的房门被旋开,罗太太走了进来。她的丈夫罗先生与宾的父亲合伙做生意,两家因此交往甚密。罗太太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宾有些局促不安,他很少接触女性,罗太太虽是个长辈,但她妖娆动人,目光中有一种与平日不同的东西,这使他心跳。"我想先走一步。我不会使唤那车,你能送我吗?"她的口气不容推却。宾只得驾车送罗太太。
两人走进罗太太的豪华寓所,打开灯。罗太太又进到日光室,她脱下外套,显出迷人的少女般的身姿。"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宾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罗太太坐在那儿,高高地搁起双脚,裙子撩了起来,两条漂亮的大腿一览无遗。宾见了,后退一步,"你想引诱我?"
"别说这个了,跟我去看看依莲的照片。"
宾早听说罗太太的女儿依莲美丽、纯朴,在外地上大学。依莲的半身画像,使宾深深地看了几眼。
这时,罗太太说她困了,要宾帮她拉开衣服后面的拉链,宾只得小心翼翼的侍候。不想罗太太一拉衣服,趁势把它脱下,赤裸着身子站在宾面前。"你看见过女人这样吗?"她逼视着宾。刹那间,宾感到窒息,返身就走。"慢,请把我客厅里的手袋取来!"
宾难以违抗,再次取了手袋上楼。"请把手袋送到浴室来。"罗太太已在浴室里。宾进浴室,放下手袋就要走,罗太太关上门堵住他的去路,光着身子逼近宾。"放我走!"宾狂叫着,拼命拉门,终于被他拉开。他冲下楼,碰见罗先生回来。宾只好解释说,刚才送罗太太到家。
罗先生是位相貌堂堂的男人,可惜他老了,缺少年轻时的激情,他已同妻子分居了数年,他只有一个女儿,因此,一直把宾当成自己的儿子,很喜欢他,"你的手为什么发抖?"
"为前途担忧呀!"宾搪塞着。
"你应该活得轻松一些,找女孩子开心一下,那才叫享受人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请不要介意我的忠告。"
不久,宾的父母为他举行二十岁生日派对。父亲让他为客人们表演潜水,水的压力使他越发郁闷,于是一个大胆的渴求冒了出来。
宾跑出去,给罗太太挂电话,约她在泰福酒店见面。
罗太太一跨进宾在泰福酒店订的房间,宾就将百叶窗关上。尽管这样,他仍紧张得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他对这事一无所知,也不知该如何开始。罗太太脱下上衣站在宾面前,宾突然很害羞,不敢正视她。
"我们可以去做别的事,比如去看电影。"宾说,"你是长辈的妻子,我如果那样,父母会伤心的。"
罗太太一言不发,默默地穿起衣服。
但是,宾实在太孤寂了,他需要有人爱他。"不!"
"哦。"
宾不知所措。罗太太替他解开衣扣,宾沉沦到情欲之中……
一连数日,宾天天夜里去泰福酒店与罗太太幽会。日复一日,他有点厌倦了。
一次,他们交谈中提到依莲,罗太太正色说:"不准你约依莲外出。"
他也明知自己已有污点,但他不愿意罗太太来蔑视他,她哪有资格?他要和罗太太断绝关系,罗太太缓和了口气,"我只是认为你们两个不合适,没别的意思。"
罗太太套上丝袜,装做要走的样子,宾只好答应她,保证不约依莲外出。
宾的父母极希望宾能与好朋友的千金结为百年之好,见儿子不主动去找依莲,准备开宴会来为他俩作介绍。宾最不喜欢宴会,便来到罗先生家找依莲。罗太太显得很冷淡。
两个年轻人一见面,宾立刻被依莲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但他被心里的侄梏束缚着。
"依莲,约会是双亲的意思。我本人讨厌这样做。"
"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纯朴的女孩失声哭起来。
宾终于冲破防线与依莲来往,依莲提议去泰福酒店玩。一进酒店,不少人与宾打招呼,他十分尴尬,带着依莲离开,"这里我首先喜欢上一个人。它差点误了我的一生。"
"她是个已婚女人吗?""是。""你们现在已结束了?""是的!""我很高兴。"
宾感激地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第二天,罗太太拦住了宾的车,告诫他,如果他与依莲好,她就把他们的事告诉她。宾气得发狂,冲到依莲的房里,"依莲,听我说。上次说起的那个已婚女人……她不是别人,就是她。"他指着闪进门来的罗太太。依莲叫起来,"不,这不是真的。""是真的。"宾痛苦地说。
宾回到家向父母宣布,他将要依莲为妻,父母惊喜万分。要急于同罗先生谈,"慢一点。依莲还不知我俩要结婚,她不喜欢我,但我已经定了,不会改变。"
宾暗中跟随依莲来到纽约,但又不敢与依莲见面。一个周日,依莲走出校门,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宾跟上来,可惜晚了一步,车门关上了,依莲在车上望见车后狂奔追来的宾心潮起伏。
晚上,依莲来找宾,"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上这儿来。"
"我爱你。""可是你不该做那种事。""我是一时糊涂。""可你不该强奸我母亲。""不,是她故意脱掉衣服……""不要说了!"
依莲见宾为了她,远离亲人,浪迹天涯,心里软下来了。两人重归于好。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宾问。"不知道。""有这种可能吗?""我会考虑的。"
依莲告诉他,一个姓史的医科大学毕业生正在向她求婚。
宾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房间,罗先生正等在那里,"你必须离依莲远一点,你是个卑鄙的人,你污秽,再也别想见依莲。"
依莲被父亲带走,她留下字条:忘掉这一切吧,忘掉我,因为我们两个是行不通的。
宾不甘心,他找到依莲家里,被罗太太赶出来。
他得知依莲要和史医生举行婚礼,可是人们都不告诉他婚礼的地点,就往史医生的诊所拨电话打听。
宾立即朝婚礼的地方奔去。跑到那儿,婚礼已开始,新郎新娘正在互赠信物。宾绝望了。
突然,他大叫起来:"依莲!依莲!"
那声音响彻婚礼大厅的每个角落。
"宾--"身披婚纱的依莲克制不住地大声呼唤,全然不顾婚礼场面。在场的宾客都惊呆了。
宾冲进大厅,抓住依莲的手。依莲把新郎扔在一边,跟心上人离开了大厅。他们拨开混乱的人群,冲出大厅。这时,正好来了一辆公共汽车,两人一同跳上车。
一对相爱的年轻人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如愿以偿,开始了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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