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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
美国天主教徒弗莫尔神父在梵蒂冈神学院学习,深得院长奎伦奇的赞赏。奎伦奇主教夸奖他不但神学造诣深厚,而且还能用天主教的精神严于律己。在弗莫尔神父作完宗教授命仪式即将返回美国的时候,奎伦奇主教前来道别,并把他的一枚名贵的主教戒指赠给了弗莫尔。
弗莫尔回到波士顿。一家人高兴地前来迎接。这时,弗莫尔的妹妹蒙娜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班尼,班尼也正式向蒙娜提出求婚。可是班尼却不是个天主教徒,而且还是个犹太人。弗莫尔认为宗教信仰高于一切,坚决反对她们相爱。一天,蒙娜和班尼来到教堂见弗莫尔神父。班尼告诉弗莫尔,他的父母也并不赞成他娶一个天主教徒做妻子,而他本人则对信什么教都不感兴趣,可以先结婚,信教的事放在以后再谈。弗莫尔则坚持要他先信了天主教后才可以考虑婚事。班尼很固执。他们终于不欢而散。蒙娜本来满怀希望能得到哥哥的帮助,可弗莫尔却要她向天主忏悔赎罪,使蒙娜大感失望。
有一天,人们纷纷涌向教堂,说教堂里的一尊圣像显灵了,有一股血从圣像的心上流了出来。弗莫尔神父带领大家跪倒在圣像前作忏悔和祈祷。事后,有人查看发现原来是一段暖气管道因为锈蚀腐烂而漏出了滴滴蒸汽。弗莫尔对他们说,尽管流出来的是水蒸气,但这也是主的意旨,是主所安排的。
希特勒德国蠢蠢欲动,甚嚣尘上。班尼应征当了兵。临行前,班尼问弗莫尔:"主站在那一边?是帮英国人、美国人,还是帮德国人?"弗莫尔沉着地回答他:"天下的人都是主的儿子。"
蒙娜又来找弗莫尔。她对弗莫尔说,她已经跟班尼睡过觉。弗莫尔要她向天主作忏悔,保证今后终止这种非法关系,并答应远远地离开班尼。蒙娜边忏悔边哭泣。她明确地表示决不能拒绝班尼对她的爱。她对身为神父的哥哥不能成全她的婚事而一味要她忏悔赎罪深感失望。蒙娜痛苦地离开了忏悔室。
当时,仅仅到法官那儿去登个记,不举行宗教仪式的结婚是被看成大逆不道的。而神父哥哥又如此坚决地反对她和班尼的婚事,这使蒙娜痛苦不堪,心灵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班尼就这样悄悄地当兵走了。蒙娜百无聊赖。她在舞场上结识了另一个青年岗加罗。弗莫尔得到消息又前来劝阻。蒙娜嘲弄弗莫尔神父,说岗加罗虽然坐过多年的监狱,到现在仍一字不识,但却是个正宗的天主教徒。弗莫尔看着妹妹这副心理变态的神情,明白这是由于自己阻挠了她与班尼相爱的结果。于是,弗莫尔对她说,等班尼回来后再想一个办法让他们结婚。蒙娜如今怎么也不再相信他了,斥责他专门说假话,装假正经,大嚷着自己从此不再信教,要和宗教决裂,哪怕弗莫尔把她的话告诉天主,她也不怕。说着,蒙娜拉起情人的手双双进入舞池。弗莫尔摇头叹息,一筹莫展。
不久,蒙娜怀孕了。岗加罗却无情地抛弃了她。当弗莫尔找到蒙娜的时候,蒙娜正临产,孩子生了几天都没能生下,情况十分危急。人们急忙把蒙娜送进医院。医生说拖到现在再做剖腹产手术已为时太晚,只有做婴儿碎颅术,尚有可能挽救产妇的生命。动手术要有亲属同意。蒙娜还没结婚,尚无丈夫,而唯一能代表亲属签字的哥哥弗莫尔神父却认为杀死婴儿就等于杀死了天主创造的一个生灵,犯了杀戒,宁可坐以待毙,执意不同意做手术,医生毫无办法。蒙娜终于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
弗莫尔对神学造诣很深。梵蒂冈新教皇即位后,同意了格林诺主教的提议,决定升任弗莫尔为高级主教,参加梵蒂冈政务院的工作。没想到弗莫尔拒绝了。弗莫尔向格林诺主教说,他甚至不想当教士。弗莫尔承认,虽然他在神学院学习很用功,但在实际生活中,恐怕会过不了没有女人的生活。而且到了独立工作的时候,也只能做一个只会背诵条文的法官。弗莫尔感慨地说道,妹妹找了个男朋友,求我帮助,而我却不能帮助她。我做了一个执行主的戒律的教士所应该做的事,而我妹妹要找的却是人、是朋友、是兄弟。妹妹难产,我又不能答应医生在我的同意之下去杀死一个婴儿,结果我妹妹只好死。我不怀疑这些戒律,只是不想再用这些戒律去对付别人的姐妹!弗莫尔凄惨地说,我坐在忏悔室里听别人讲他的罪孽,而吓得浑身发抖的却是我。弗莫尔恳求格林诺主教让他去过一种心安理得的生活。格林诺主教拒绝了弗莫尔的请求,决定先以健康原因让他离职休假,过一段时间以后再来梵蒂冈接受主教职务。
弗莫尔在维也纳休假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回到梵蒂冈。这时,美国一个小镇上的一位神父杰利斯也来到这里。杰利斯神父因为在他的教堂里接收了黑人儿童来上学,引起了白人种族主义者的仇视,发生了骚乱,并且还烧毁了他的教堂。杰利斯的做法还遭到当地大主教的反对。于是他来到梵蒂冈,要求教会表态。教会里立即形成了两种意见。以权力仅次于教皇的齐阿科比红衣大主教认为这是个政治问题,而教会则不应过问政治,责备杰利斯是干涉了当地的政治,并警告说,神父的职责不是进行政治和社会的变革,而是拯救人们的灵魂。弗莫尔等人则认为消除种族歧视和提倡自由是关系美国存亡的一件大事。教会最后决定派弗莫尔去美国处理这起事件。
弗莫尔来到美国。他不顾当地大主教的反对,支持杰利斯神父在法院出庭作证。种族主义者愤怒地殴打了杰利斯和弗莫尔。在杰利斯和弗莫尔的努力下,法院听取了杰利斯等人的证词,以妨碍治安罪判处一些白人徒刑。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却使齐阿科比大主教甚为不满,他责备弗莫尔迫使教会牵进了种族纠纷,并第一次因为黑人的控告使白人受刑。
不久,弗莫尔升任为主教。
1938年,希特勒吞并了奥地利。维也纳红衣大主教英尼则从希特勒那里得到保证:德国吞并奥地利后保护天主教徒,并仍让英尼则主持奥地利的天主教务。于是,英尼则命令维也纳的教堂敲钟欢迎德国人的入侵。英尼则还发表宣言,要求所有的天主教徒都能尽自己的义务,在公民投票的那一天把自己宣布成德国人,是德国的一部分。
弗莫尔主教代表梵蒂冈出使奥地利,关闭德国占领下的教皇使团,同时规劝英尼则放弃对希特勒的迷信。
英尼则对弗莫尔的劝导不屑一听,坚持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保护教会的利益,而且说奥地利人属于德国血统,他们将会成为强大的德国的一部分而感到荣幸。
德国人野心勃勃,撕毁协议提前进行了公民投票,并宣告说支持德奥联合的比例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七三。弗莫尔讥笑它比美国肥皂还纯。美国肥皂广告吹嘘他们的肥皂纯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点四四。尔后,希特勒找来英尼则,推翻了自己曾经许过的一切诺言。他还要英尼则动员天主教徒参加法西斯军队上前线。希特勒废除了奥地利的天主教婚姻法等法律,关闭了天主教堂。天主教徒们受到更加严密的控制。
英尼则后悔不迭。他承认自己原先对德奥联合的美好理想彻底破灭了。他犯了罪,是他把奥地利的天主教徒推进了苦难的深渊,使他们蒙受了极大的灾难。英尼则重新要求人们和主在一起,摆脱德国法西斯的奴役。但已为时太晚了。法西斯分子冲进了教堂,残酷迫害天主教徒,英尼则本人也未能幸免。
弗莫尔完成了使命返回梵蒂冈。教皇将他派回美国担任红衣主教和大主教,授予他红衣主教四角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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