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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是死
生,还是死
二次大战时期的波兰华沙城,有一家著名的布朗斯基剧团。剧团主演是弗雷德里克,他的妻子安娜也是名出色演员。
空军中尉安德烈对安娜十分倾慕,每次安娜演出后,他都给安娜献花。对此,弗雷德里克颇有些不快。
这天,剧团正在上演新编时事讽刺剧《顽皮的纳粹》,由弗雷德里克扮希特勒,台下笑声不断。不料戏刚演了个开头,就被当局禁止。剧团只得改演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
第二天,便传来了纳粹德国进攻波兰的消息。战火烧到了波兰领土。安德烈看了报纸,马上决定返回部队。临行前,他向安娜道别:"我一定活着回来!"
三星期后华沙被德军占领。为了粉饰太平,纳粹占领军允许弗雷德里克的剧团演出。
一个晚上,弗雷德里克出去演出,安娜一人在家。想不到,安德烈破门而入。安娜很惊奇,因为她知道安德烈所属的波兰空军部队驻在英国。"你怎么来的?""空降。""就为了见我?你也太傻了!""不!"安德烈告诉她、是奉命来抓一个名叫西莱茨基的叛徒的。这家伙原是自由波兰广播电台的人。他从英国回波兰时,伪称自己有特殊使命,骗得了波兰地下抵抗组织者家属的名单。英国秘密情报部的负责人觉察出这位教授的异常,怀疑他是德国间谍。为不使波兰的抵抗力量遭受破坏,特派安德烈立即回国,干掉这家伙。
"西莱茨基乘的是火车,预计明早十点钟才到。"安德烈说着便疲倦地倒在安娜床上睡着了。
安娜正感到为难,怕丈夫回来恼火。又有人来敲门,原来是两个盖世太保。他们不由分说,将安娜带到德军总部"欧洲饭店"。那里一个教授模样的人正等着她。这人就是西莱茨基,原来他早已到了华沙。他从英国动身回来时,安德烈因还不知他的叛徒真相,曾请他代问安娜好,并说:"你只要说:'生,还是死'这句话她就懂得。"现在,他要安挪解释这句话的真实意义。他以为这是地下抵抗组织的接头暗号。
安娜松了口气。她向教授解释,这只不过是《哈姆莱特》中的一句台词。是中尉打算和她约会的暗号。教授这才改变态度,放安娜回家。行前,安娜听见教授给德军上校埃尔哈特打电话:"名单准备好了……明晨十时,盖世太保总部。"
安娜赶紧回家,不顾丈夫因遇见安德烈来访的不快,将情况告诉安德烈。她忽然想到,西莱茨基还未与埃尔哈特见过面,不如赶在前面,要丈夫冒充埃尔哈特,把那份名单骗来。弗雷德里克尽管对安德烈爱慕自己的妻子十分不快,但强烈的爱国心使他决定自己假扮埃尔哈特。他让安娜打扮得花枝招展,先去"欧洲饭店"教授处,假意为他弹琴唱歌。然后,让多比休穿上纳粹军服,敲开教授的房间,通知他,埃尔哈特上校要与他见面。
教授果然信以为真,依依不舍离开了安娜,跟着多比休乘车来到剧院。剧院后门挂着一块牌子:"盖世太保总部"。教授毫不怀疑地走了进去。刚进门,牌子立刻被演员们卸了下来。
假扮成埃尔哈特上校的弗雷德里克等候在里间,从教授手上拿过了地下抵抗组织成员名单。刚想松口气,却不料教授告诉他,自己还有份副本,打算明天送往柏林。副本在旅馆的箱子里。弗雷德里克大吃一惊,慌忙中,将转椅背上"布朗斯基剧院、顽皮的纳粹"字样落入教授眼中。教授才知上当,拔出枪来对抗,被守在暗处的安德烈打死。
此刻,安娜还等在"欧洲饭店",不敢离开。其间,德国军官苏尔兹大尉敲门进屋,声称埃尔哈特上校请西莱茨基教授去。
安娜希望他快离开,告诉他教授不在。苏尔兹却反而干脆坐下等候。正在这时,又打扮成教授的弗雷德里克来了。他是来拿名单副本的。听说上校要请教授去,他无可奈何,只好继续把戏演下去。他先支开苏尔兹,从教授的箱子里找出名单副本,与正本一起塞进火炉。然后走出了饭店。
盖世太保总部一片忙乱,弗雷德里克刚进门,就听见一个纳粹军官在打电话,对方在向他报告刚打死的两名地下组织成员名字。
弗雷德里克与上校见面。上校对假教授深信不疑,告诉他:"你的老朋友,总统阁下,就要到华沙来了。"弗雷德里克吓了一跳,表面上却不得不应付:"太好了!"
两人闲扯了一阵。上校喝了点酒,有点忘乎所以,说希特勒是酸泡菜,脸像给醋浸过似的。最后,言归正传,他向"教授"要那份名单。
弗雷德里克急中生智,把自己刚才在门口听到电话中的两个人名报了出来。苏尔兹在旁回答说:"这两人已被打死了。"这才脱围。弗雷德里克平安回家,他为自己出色的表演十分自得。
弗雷德里克回到住处,见安德烈正往枪里填子弹。一问,方知刚才纳粹把安娜抓走了,他要去救安娜。弗雷德里克劝他不要冒险:"我是她丈夫,'去救'应该是我的台词。"
弗雷德里克将上次用过的假胡子贴在上唇,感到贴得不牢,于是又顺手拿了副假胡子放进衣袋。临走,对安德烈说:"如果发生意外,我就不再责怪你和安娜了。"
弗雷德里克来到盖世太保总部,上校要他在另一间办公室稍等片刻。弗雷德里克踏进此屋,刚坐下,突然发现另一张椅子上也坐着个人。再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那是真教授的尸体。原来教授被打死后,多比休他们开车将尸体扔掉,没掩埋好,被纳粹士兵发现,运回盖世太保总部。上校始知被骗。现在,这位冒充者竟自己送上门来,上校决定看场好戏。
弗雷德里克很快便镇定下来,趁上校还等在隔壁房间,他到厕所拿了把剃刀,剃去了尸体脸上的胡子,将自己脸上的摇摇欲坠的假胡子扯下贴在尸体脸上,又将口袋里的备用胡子摸出给自己贴上。然后,闯进上校所在房间:"屋里有一个人好像死了。"
上校假装吃惊地来到那间屋子:"你们俩人很相像。"弗雷德里克马上赞同:"真是的!那我们中间一定有一个冒名者!"上校说:"他胡子留这么长,得花多少时间?"弗霄德里克反问:"说不定是假的呢?"上校阴阳怪气地说道:"太有趣了!"边伸手去扯尸体脸上的胡子。不料,刚一碰,胡子真的掉了下来。
"教、教授,我很抱歉。"上校不料结果竟是这样,连忙收起刚才的嘲讽态度,毕恭毕敬地连陪不是。假教授带走了安娜。
夜晚,布朗斯基剧团的全体人员在剧院地下室讨论如何全部逃往英国去的行动计划。
第二天,剧院到处悬挂着纳粹旗帜,气氛严肃。原来,希特勒到华沙来了,并来剧院看戏。与此同时,台后,弗雷德里克他们正在紧张活动着,分批撤出剧院,爬上等在外面的几辆汽车。人都齐了,唯独缺了安娜。安德烈要去找她。弗雷德里克阻止了他,自己扮成希特勒,只身前去。化妆室里,上校正缠着安娜,欲施非礼。安娜躲闪着:"一位大人物马上要来,对不起。"
上校哪里耐得住、正要扑上去,只听背后有人一声怒喝:"看来我迟到了!"上校回头一看,不禁吓呆了,原来是"元首"本人莅临。
"你叫什么来着?""元首"问道。安娜代答:"埃尔哈特""就是你在背后说我酸泡菜是吗?""希特勒"大光其火。吓得说不出话的上校眼看着安娜被"元首"带走。
剧团人员乘坐的高级轿车和卡车来到飞机场,假希特勒骗过了守卫士兵。全体人员终于上了飞机,却不料慌忙中一位犹太演员摔了一跤,钢盔落到地上,被德军看出破绽。德军边开枪边向飞机冲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安德烈发动了引擎,飞机顺着跑道滑行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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